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周一上午的第一節課是魔法史。
泰勒實在是耐不住困意,提前到了教室,把自己的座位換到了最後一排。啊,不,倒數第二排。最後一排已經被人占了。被一個叫做吉姆·斯通,頂着一頭黑色卷毛,“特别帥”的人占了。
可惜,終究,泰勒還是沒能在魔法史課上好好補一覺。
上課後,泰勒趁賓斯教授不注意,偷偷地把自己的凳子變成了舒适的靠背椅,打算悠悠閑閑地靠着椅背睡一覺。
她無聊地搖着椅子,目光沒有聚焦地在黑闆與講桌之間遊離。
搖着搖着椅子,突然搖不動了,她疑惑地轉頭看,卻隻看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吉姆。再試試,椅子又可以搖動了。真是奇怪,難道剛才卡住了?
又搖了一會兒,椅子又在向後仰的時候卡住了。真是奇怪!泰勒一回頭,還是呼呼大睡的吉姆,連姿勢都沒有變。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3/4的人都在睡覺,隻有少數人還在和睡意作鬥争。這少數人中居然還包括坐在靠前排的德拉科·馬爾福。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後來有沒有去醫療室,她無聊地想着,繼續搖着椅子。
又卡住了!太蹊跷了!她猛地轉過身,看到了剛剛收回手的吉姆。
“哈!被發現了吧!”她壞笑着轉過身去,盯着心虛的吉姆。
“嘿嘿!”吉姆沒有否認,又露出了那個招牌式的“無恥”笑容,簡直和洛哈特的海報一個樣。
“惡心!”泰勒嫌棄地轉過身,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繼續裝作不經意地打量着馬爾福,他最近總是怪怪的,好像'精神'狀态不太好,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诶?又搖不動了!
她憤怒地轉過身,又對上了吉姆的招牌笑容。
真是讨厭!
“你為什麼不睡覺!”她氣沖沖地問他。
“睡不着。”
真是個好理由,她竟無言以對……
“好吧,你赢了!”泰勒一邊說,一邊抽出魔杖,把靠背椅變回了闆凳。
做完,她收起魔杖,趴到桌子上繼續觀察馬爾福。
他昨天晚上說:'都是紮比尼的錯。'
紮比尼?那個同人文中的“萬金油”?
想到這裡,泰勒開始在教室裡搜尋紮比尼的影子。他正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啧啧,身邊還坐着一個女生,那個女生也趴在桌子上,和他面對面地聊着天。
看來,這個世界的紮比尼,是那個花花公子版的。
嘶……那個吉姆一定是欠揍!好好的一節課不睡覺,又開始踢她的椅子!
泰勒懶得理他,把凳子往外挪了挪,繼續盯着布雷斯·紮比尼的背影發呆。
紮比尼到底做了什麼?被說成“都是紮比尼的錯”?難不成馬爾福告訴了他,然後他勸馬爾福去勞動的?
不可能吧,馬爾福怎麼會把這種事告訴他呢?看他那個表情,讓他去完成賭約簡直跟侮辱他沒啥兩樣。
吉姆·斯通!
泰勒忍無可忍地轉過頭,憤怒地盯着他那一張挂着招牌笑容的臉,
“吉姆·斯通!”
“诶!怎麼了?”
臉皮真厚……
泰勒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平定下來情緒。
“我知道你腿長,所以能不……”
“那是不是哪都長呢?”還不等泰勒說完,吉姆就語速飛快地打斷了她。
哪都長?
哪都長……
咳!
泰勒愣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然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親口承認你的臉長。”
“……”這回輪到吉姆愣住了,他尴尬地笑了幾聲,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自讨沒趣,便收回了腿。
泰勒得意地,憋着笑轉了過去。這種招數,十三年前就被坑過一次了,她又怎麼會被坑第二次呢?
當她第三次把目光投向紮比尼的時候,居然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他不屑地瞥了一眼泰勒,然後繼續轉頭對旁邊的女生說着些什麼。
泰勒頓時感覺受到了侮辱,卻又沒辦法反擊,他,不過一個布雷斯·紮比尼,憑什麼用這麼不屑的眼神看她!哼!好啊,她的報複名單上又加了一個人!
……
格蘭特走後,德拉科又朝周圍甩了一圈顯形咒,卻什麼也沒打中。
真走了?
他在心裡咒罵着,扶着牆站起來,都這麼長時間了,看來也不會有人出來找他了。無奈之下,他隻好再回醫療室了,說不定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湊活一晚。
第二天早上,他好不容易趕在龐雷德夫人之前起了床,在休息室門外晃蕩了半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等到了從裡面出來的人。他幾乎是貼着牆溜回了宿舍,生怕有人發現自己一夜未歸。他還想到了泰勒·格蘭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在休息室門外徘徊了半小時,還是其實她也在,隻是又隐形了?
一進宿舍,他才意識到最大的麻煩就在這裡:布雷斯·紮比尼!
瞧瞧他現在的樣子,嘴裡含着牙刷,一臉驚喜與八卦地盯着他,含糊不清地問:
“你居然學會夜不歸宿了!”
梅林!他真希望他從來沒有這個舍友!
……
聖誕節前的最後一節黑魔法防禦課,我們最最自戀的洛哈特教授又給大家發了一套測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