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的眼眶又一次濕潤了,她突然發現自己雖然思念前世的父母,可也已經同樣接受了他們,塞缪爾老爸,傑西卡老媽。
塞缪爾最先注意到了自己的女兒,剛站起來,準備走去幫她提行李,卻看到她自己提了過來。她和去年一樣沖他們笑着,神情中卻少了一些東西。缺少的是什麼?是依賴?還是任性?
他感到一陣欣慰,卻還有些心酸。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被他們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長大了?看來她這一年,在學校裡受了不少委屈。
想到這裡,他有些心疼,從她手裡搶過了行李。他心疼地看着她,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自三歲開始,小泰勒就開始拒絕和他的親密接觸,和她的媽媽到還是一如既往的親。他一方面為自己的女兒這麼快就有了性别意識而感到自豪,另一方面卻為自己女兒對自己的排斥而暗自苦惱。
不過,不管怎樣,泰勒一直都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她是那個很早就學會說話的“小天才”,是從來不會把東西到處亂扔的“乖寶寶”,是很喜歡撒嬌,卻總是拒絕親吻的“小公主”,是總會暗自哭泣,卻從來不讓他們知道的“小大人”。
就像這個學期,她給他們寄來的信從來不提她受過什麼委屈,可這次回來,她環顧四周的眼神都變得警惕性十足,哎……獨立是一件好事,可是,她什麼時候才會知道,家,永遠是她可以放下僞裝的地方;他們,永遠是她可以傾訴所有的對象。
晚飯結束後,泰勒正準備起身收拾碗筷,卻被老爸叫住了。
“先别急着收拾,給我們講講學校裡的事吧。”
泰勒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确實想給他們講一講學校裡的事,隻是一直不知道從何開口。
于是她放下了碗筷,坐了回去。
“我該從哪裡開始呢?我是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我們聽不明白的就問你。”傑西卡老媽微笑着認真地注視着泰勒,很善解人意地說。
“好吧,那我就随便說了,”泰勒微微歎了口氣,她應該接受現實了,他們也是她的父母,和自己的媽媽爸爸一樣……
“先說最近的事吧,”她調整了一下心情,開始講述自己在學校裡發生的事,“萬聖節前的最後一節魔藥課,我給你們說過,魔藥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