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煩躁地擡手撥了撥擋住視線的淡金色碎發,微微頓了頓腳步,側過頭去,對身後的兩人說:
“你們以後也學着點,沒看到剛才那個車廂有教授嗎?哼,要不是我攔着,你們今天肯定完蛋了!”
“哦,是的。”克拉布和高爾回答,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還有,回車廂這些事就不要提了,沒什麼意思。”德拉科補充道。
“哦。”
德拉科習慣性地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去。
雨,下的更大了,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噼啪”聲。
德拉科目光沒有聚焦地看着車窗外的某處,微微蹙起眉頭,心中糾結不已。
“德拉科?德拉科?”身邊潘西輕輕的兩聲呼喚,把他帶回了現實。
“嗯?”他轉過頭去,不怎麼耐煩地看着潘西。
“火車到站了?現在應該還不到點吧?”潘西恢複了正常音量,問他。
“嗯?”他更加疑惑不解了,扭頭看看窗外,才發現火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車廂裡的燈也滅了。
“火車怎麼停了?”他扭過頭來問潘西。
“好啊!看來你剛才一直都沒有在聽我說話!”潘西瞪着眼睛,明明是生氣的語句,到她這裡卻成了撒嬌。
“抱歉,剛才走神了。”他不為所動地回答。
“哎,算了,文森特,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潘西轉過頭,立刻變了一副神情,對克拉布命令道。
“哦,好的。”克拉布站起來,推開了車廂門,把頭探了出去。
“外面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克拉布縮回頭,對着潘西說。
“那就出去找個人問問!”潘西不耐煩地回答,厭惡地皺起眉頭,“真是懶!”
“好吧。”克拉布看了看德拉科的臉色,然而并沒有得到什麼指示,便隻好再一次拉開門,蹭了出去。
過了一陣子,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低,剛剛還布滿雨滴的窗戶已經結上了冰。每個人面前都飄着一團呼出的白霧。
“怎麼突然這麼冷?”潘西抱怨着,裹了裹長袍,滿懷希望地看了看德拉科,卻隻得到了一句“是啊,好冷。”
算了,男人們都是這樣。潘西這樣安慰着自己,擡起魔杖給自己來了個保暖咒,又看了看靠近車窗的德拉科,想着他靠近窗邊,肯定更冷,便也給他施加了一個保暖咒。
她滿懷期待地看着德拉科,臉上挂着燦爛的微笑,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哎,他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一半細心與體貼呢。
她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收斂了些許微笑,在黑暗中往德拉科身旁靠了靠,悄聲說道:
“德拉科,這裡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