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德拉科又閉上了眼睛,疲憊地揉着額頭,“頭好痛。”
“梅林啊,你是喝了多少酒?”布雷斯的聲音從輿洗室傳來,接着,德拉科聽到他擰開了水龍頭。
“沒多少,就一整瓶多一點……”德拉科嘟哝着回答,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
“什麼?”布雷斯在輿洗室大聲問,“我聽不清!”
“沒什麼。”德拉科回答,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沒換衣服就睡着了。他無奈地扯了扯打了褶皺的白襯衣,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該死!”他小聲咒罵道,随手抓起一旁的長袍給自己套上,這樣子就基本上看不出來了。
洗漱完畢,德拉科對着鏡子理了理頭發,偏過頭去問布雷斯,“我身上有味嗎?”
“超級大的酒味!”布雷斯誇張地回答,随手拿起魔杖施了個咒語,空氣一下子變得十分清新。
“現在好了。”他得意地說。
“謝謝。”德拉科嘟哝了一聲,對着鏡子給自己套上綠底銀條的領帶,走出了輿洗室。
收拾好書包,他和布雷斯來到公共休息室,驚訝地看到滿地的“躺屍”
“梅林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了?”布雷斯問。
“還能幹什麼,迎新晚會。”德拉科心不在焉地回答,發現醉倒地人群中沒有馬庫斯和沃倫。
“啧啧啧!”布雷斯咂着舌,小心翼翼地繞過了醉倒的男生們。
德拉科不耐煩地扇了扇風,屏住呼吸繞過了他們,有點感激昨天泰勒把他弄回宿舍的行為,要不然他現在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他在早餐桌上沒有見到泰勒,可能她已經吃過了吧,他心想。一擡眼,看到匆匆忙忙趕來的潘西,他趕忙喝掉了剩餘的半杯牛奶,三下兩下把剩下的三明治塞到嘴裡,逃也似的離開了禮堂。
泰勒在人生中第n次起晚了。她飛快地套上衣服,簡單地洗漱一番,沒來得及紮發帶,就跑出了宿舍。她在廚房喝了一杯橙汁,拿了幾片面包之後就飛奔上樓,趕往魔法史教室。
趕到教室時,離上課還有一會兒,她徘徊在教室門外的走廊裡,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幾片面包,又用保溫杯裡的水漱了個口之後才故作鎮定地走進教室。
她不知道是哪個沒有良心的安排的課表,竟然把兩節連在一起的,令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放到上午第一節。為此,她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前幾排的座位,往教室後面走去。
後排的座位已經滿了,看來大家都想趁着這兩節課好好補補覺,隻有總是獨霸着一張桌子的吉姆旁邊還有空位。
“嘿!吉姆,讓一讓腿。”泰勒說着,把吉姆旁邊的凳子從吉姆的腳下解救出來,對它用了個“清潔一新”。
“你不會介意我坐這兒吧?”她問,一邊把魔法史的課本和筆記本從書包裡掏出來。
吉姆沒有回答,他一動不動地看着泰勒,仍然霸着整張桌子,似乎并不打算往旁邊讓一讓。
“行行好,吉姆!”泰勒無奈地轉過頭,“我不會打擾你的,往旁邊挪一點,我要睡覺!”
“啧啧,大學霸也要上課睡覺了!”吉姆嘲諷地說着,往旁邊讓了讓。
“謝謝!”泰勒誇張地說,“我也是人!我當然需要補充睡眠。”說着,她從口袋裡抽出魔杖,把自己的凳子變形成了一把舒服的靠背椅。
吉姆沒有再說什麼,他又往裡挪了挪,趴到了桌子上。
賓斯教授像往常一樣,從隔壁的辦公室穿牆而過,準時飄到了教室裡來上課。他乏味枯燥的聲音響起了不到5分鐘,泰勒就已經昏昏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