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節假期回家的學生并不多,由于臨近考試的緣故,教授們在複活節假期期間布置的作業是最多的,而大多數學生也都更願意在學校完成那些鋪天蓋地般的作業。
泰勒熟悉地用漂浮咒控制着行李箱,隐隐約約可以感覺到一縷寒意自她的心髒傳到指尖,這種感覺讓她的心情十分舒暢。她随便找了個空車廂坐下。看着空蕩蕩的車廂,她突然發現自己總是和朋友們錯開放假的時間——聖誕節假期大家都回去了,就她留校,現在複活節大家都留校,她卻要回家了。不過,值得期待的是,至少她這次回家終于可以見到維多利亞了,維多利亞她們家從來不在複活節假期期間出去旅遊。她們可以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理發店嘗試新發型,然後再去瘋玩一通。不過,或許“瘋玩一通”這一項将不得不從她的計劃表上去掉,要知道還有整整一書包的作業等着她呢。
泰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從書包裡掏出了課本和羊皮紙,在她到家之前,她還有十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用來與作業這個敵人作鬥争。
泰勒在停止使用魔力的第二周開始慢慢明白了第四條上的那條奇怪的提示,前兩天她總是感到渾身冰冷,而且是由内而外的,就像是她的心髒突然變成了一個不停工作的制冷機,把所有流過的血液都變冷了。但很快她發現這隻是一個錯覺,她的血一如既往是溫熱的,至少鼻血是這樣的。引起寒冷的似乎是她體内的魔力,因為長時間沒有使用而蠢蠢欲動的魔力。
兩天後,那些精力有些過于旺盛的魔力似乎終于找到了出口,但表達的方式卻非常奇怪。
複活節假期最後一周的周二,泰勒在給自己倒牛奶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塞缪爾和傑西卡還什麼都沒有說,她就已經委屈得哭出來了。塞缪爾和傑西卡在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竟然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結果泰勒為此哭得更兇了。
周三下午,泰勒午睡醒來,發現自己還有那麼多作業沒有做完,眼淚便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這次那對不稱職的父母倒是沒有笑得那麼厲害了,但是塞缪爾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做鬼臉想逗泰勒開心,但是泰勒看到之後卻吓了一跳,之後便怎麼也停不下來哭聲了。
周五,泰勒終于完成了作業,一種奇怪但強烈的沖動驅使她約了維多利亞去理發店。維多利亞到她們家的時候,泰勒剛剛為早飯沒有冰牛奶和麥片而哭了一場。
“上帝啊,泰勒!”門口傳來維多利亞驚訝的聲音,“你剛剛哭過?”
“哦!别提了!”泰勒愁眉苦臉的搖了搖頭,走向衛生間,“有那麼明顯嗎?”
“反正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維多利亞跟在她後面進了房子,“發生什麼了?”
“我最近不太正常……”傳來泰勒含糊不清的聲音,幾秒鐘後,她捧着擦臉毛巾走了出來,“現在好一些了嗎?”
“好多了,基本上看不出來了。”維多利亞仔細地看了看她後回答,“你爸媽呢?”
“學校有點事,我媽提前結束假期了,我爸去買牛奶了。”泰勒把臉埋在毛巾裡,穿出來悶悶的聲音。
“所以你為什麼要哭?”
“我說過了,我最近不太正常。”泰勒聳聳肩回答,“你可以當作是激素水平紊亂或者是内分泌失調……”
“生理期?”維多利亞試探性地問。
“不是。”泰勒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知道了!你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維多利亞恍然大悟。
“滾!你才在13歲進入更年期!有沒有點常識啊!”傳來泰勒惱羞成怒的聲音。
維多利亞嘿嘿地笑了,“看來你的智商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