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詭計,”穆迪瞥了一眼泰勒受傷的掌心,拿起随意放在一旁桌上的銀針,隻是輕輕一揮手,就把它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一支羽毛筆。他把它舉起來,以向整件教室的人示意,接着又把羽毛筆扔回了桌子上。“但是,難道在真正的危險面前,你,覺得你還會有時間來給自己變出一根針嗎?還是,”穆迪說到這裡,嘲諷地笑了起來,“你打算随時都帶一把銀針在你的長袍口袋裡 ?”
教室裡響起幾聲不合時宜的笑聲。
泰勒已經給自己治療好了傷口,她從桌子上撿起羽毛筆,整了整淩亂的羽毛,拿着它回了座位。聽着穆迪的嘲諷,隻覺得又氣又惱,可卻還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一定道理。
“愚蠢至極!”穆迪最後下了這樣的定論,然後轉身走回講台旁,怒氣沖沖地點了下一個“受害者”。
……
之後的黑魔法防禦課幾乎成了所有斯萊特林的噩夢,而更糟糕的是,這次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卻拿這位穆迪教授沒有一點辦法。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要知道,除了斯萊特林的院長斯内普教授以外,自視不俗的斯萊特林們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一位棘手的教授。而斯内普教授總是偏向斯萊特林的,穆迪,卻總是仇視斯萊特林的。就連那些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斯萊特林地頭蛇”,也被這位前傲羅吓得不輕。甚至沒有一個人敢在任何一個穆迪有可能出沒的地方說他的壞話——現在霍格沃茨人人都知道穆迪的魔眼的威力了。
一向敏感的學生們當然發現了自家院長和穆迪之間那種微妙的關系,在有那麼幾個膽大的故意招惹了幾次穆迪,并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到了斯内普教授的辦公室門口,而一向偏愛他們的斯内普教授卻沒有任何維護他們的舉動後,斯萊特林的衆人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最熱門的話題從每天雷打不動的“如何給穆迪一點教訓”變成了“如何盡可能地遠離這個吓人的魔鬼”
泰勒從沒和任何人讨論過穆迪的事情,可一向記仇的她當然不會忘記在穆迪那裡受過的恥辱。在剛剛開學的那段日子裡,她倒是還蠻享受地看着穆迪挖苦,收拾那些斯萊特林的,可當穆迪和斯萊特林之間的戰火越來越多次地蔓延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了。況且,這可不是真正的穆迪教授,而是阿茲卡班的逃犯——小巴蒂克勞奇。
即使今年不舉辦魁地奇比賽,新任隊長格拉哈姆·蒙太仍然堅持每周至少訓練一次。就連開學第二周周末的魁地奇隊的選拔也正常進行。這點倒是令泰勒頗感疑惑,斯萊特林魁地奇隊明明不缺人。而當她問馬爾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卻說“我也不清楚,也許格拉哈姆是想多招幾個預備球員吧。”
然而接下來的周末,卻證明蒙太的目的不是那麼簡單,至少在泰勒看來,這場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選拔賽隻是為了羞辱一個人,一名去年進入斯萊特林的混血出身的男生。就像當年她經曆的那樣。
前來參加選拔的隻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報名選拔擊球手——這在斯萊特林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位置。另一個,則勇敢地報名選拔找球手。
報名選拔找球手的便是那個混血的二年級男生,相對于他的年齡來說,他個子很高,和德拉科·馬爾福不相上下。他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一頭淺褐色的柔軟的短發,以及一個高高的直直的鼻梁。
然而,蒙太缺絲毫沒有讓他展示自己的意思。在前兩名報名者順利地進入魁地奇隊後,他便宣布了選拔結束,似乎完全忘記了第三名報名者的存在。斯萊特林隊的其他隊員也并不急着走,三三兩兩地站在原地聊天,似乎在等待着一出好戲上演。
泰勒當然明白蒙太想要幹什麼,憤怒的情緒湧上她心頭,體内的魔力似乎也變得愈發冰涼。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她還不想失去剛剛在斯萊特林取得的一席容身之地,并且她深知,就算她願意,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名高個子的二年級男生露出些許憤怒的神情,但卻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快步走向蒙太,
“隊長,您忘了,我也報名了,我還沒有參加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