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天并不是那麼好過,泰勒在晚餐的時候收到了幾封來自哈利的、克魯姆的瘋狂粉絲的充滿惡意的信件,她隻看了每封的開頭一行,就施咒把它們全燒掉了。其實這樣的行為仔細想想也不是很難理解,放在她穿越前的那個世界,若是有一個女孩被爆出同時與幾大頂流小鮮肉有染,恐怕那些頂流明星的粉絲也不會有多麼理智,至少微博就會是個重災區。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自己面對卻又是另一回事了。午餐結束時泰勒還樂觀地想着自己能化憤怒為力量,堅定地、不受影響地度過這一天,到晚餐結束時,她已經絕望地希望這天趕快過去了,多一秒鐘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理智告訴她,不能露怯,不能表現出收到絲毫的影響。周圍的人都看着呢,她若是被這幾封信和一個午餐時的小插曲打倒,不懷好意的人隻會變本加厲地群起而攻之,可是情感上,她卻意識到輿論對她的影響遠比想象中的要大。她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來維持冷靜泰然的神情,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腦海中接二連三跳出來的念頭,一會兒是中午那幾個男生經過時的神情,一會兒是那幾封不知作者的信上的惡毒字眼,一會兒又是午餐桌上同時消失的帕金森和馬爾福。
那封報道雖然有很多胡編亂造的部分,但那個時間線以及幾張借位照片卻是真實的。對她的社交圈如此熟悉的,隻有可能是和她大部分生活軌迹重合的斯萊特林的學生。鑒于馬爾福也在她的绯聞男友中,除非他有意識想把自己名聲搞臭,否則可以排除他的嫌疑,而且……她也想不出馬爾福要害她的理由,雖然他們仍在冷戰,但他,他至少不恨她。餘下來的,對她懷有惡意的,大概是潘西·帕金森,以及之前被她舉報的,欺淩克林頓的魁地奇隊員們。
帕金森……為什麼她中午和馬爾福一起消失了,就連晚餐,他倆都沒有出現在餐桌上,這隻是巧合嗎?
泰勒草草結束了晚餐,無視了格蘭芬多長桌旁匆匆站起來的哈利和赫敏,逃也似的離開了禮堂。赫敏他們大概認為她需要陪伴,想來安慰她,可她現在并不想見他們。她不需要陪伴,也不需要安慰。她相信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隻是,在當她的情緒很不穩定、理智十分脆弱的時候,她隻想一個人待着。在這種時候,她并不想接受來自他人的關懷,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有人來關懷她,應該怎麼辦才好。這是一種奇怪的變化,明明一年前,她還能坦然地和親密之人傾訴,享受他們帶來的情感支持,可是現在,她隻是本能地想要遠離。
哈利有活點地圖,無論她躲到哪裡,隻要他們想,他們都能找到她。所以最好的地方,隻有他們進不來的斯萊特林女生寝室。
打定了主意,泰勒給自己套上幻身咒,為了不被赫敏他們追上,幹脆狂奔回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她一邊跑,一邊打算着回去之後的事。或許先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然後去廚房吃個宵夜,最後再想想該怎麼對付斯基特。對,就這樣,她完全可以一個人處理好情緒,不需要來自他人的關心和憐憫。
很快休息室的石門就出現在眼前,哈利幾人并沒有跟上她,或許他們壓根沒有想着用活店地圖來找她,或許他們并不那麼關心她,畢竟她們不在一個學院,這學期開始的聯系也越來越少……
“打住,你不應該這樣想。”
泰勒對自己命令道。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壓制住心頭湧上來的酸澀,再慢慢地呼出去。
她知道,自己現在情緒不穩定,不應該胡思亂想。她應該念出口令,打開休息室的大門,回宿舍,什麼都不要想,回宿舍就好了,回到宿舍就好了。
她清清嗓子,走到門前,正準備說出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