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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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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搖搖頭,“我問了,鄧布利多說那樣大概率死的是我。因為我的靈魂在這具軀體中占主要位置,所以任何能夠殺死伏地魔靈魂的咒語都很有可能先把我幹掉,所以他們才要想辦法剝離伏地魔的靈魂碎片。這一周他們其實試了不少辦法了,可惜哪個都沒用。”

泰勒沉默了一會兒,拍拍哈利肩膀,讓語氣輕快起來,“别想了,如果鄧布利多都搞不定,你成天擔心這件事也沒用。這可是暑假!沒有課,沒有魁地奇訓練,也沒有立刻要交的作業。你再擔心下去,就要開學了。”

哈利擠出一個微笑,“你是對的。我隻是還需要些時間來接受這件事,畢竟這實在諷刺,哈,大難不死的男孩,實際隻是和黑魔王同生共死的一個靈魂容器。”

需要時間來接受自己的人生如此諷刺的人很快變成了泰勒。七月的第二個周末,泰勒剛剛拿到了格蘭特夫婦簽字的阿尼馬格斯同意書,正興沖沖地準備去找麥格教授時,鄧布利多派了個小精靈把她帶去了校長辦公室。

“我們在試圖解決哈利身體裡的靈魂碎片問題,”鄧布利多領着泰勒穿過藏在辦公室内間的密道時解釋道,“在一個老朋友的幫助下,我們搭造了一個可以分離靈魂和軀體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能夠将不屬于這個軀體的靈魂剝離出來。”

“然而這個陣法的效果并不理想,出于某種未知的原因,這枚靈魂碎片非常強大,它在抗拒被剝離出來,并且真的能夠和這個魔法陣對抗。我們還在尋找原因,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你在入學那年給我說的事情,我想這個魔法陣也可以用來看看你的記憶是怎麼回事,畢竟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記憶本體丢失的情況,就連遺忘咒也做不到。”

“如果我的靈魂真的被剝離了,我會……死嗎?”

“不會。”鄧布利多回答,從懷中掏出一件如水般的織物遞給泰勒,“我借來了哈利的隐形鬥篷。也許你還記得它在三兄弟的故事中的作用。”

“躲避死神?”

“是的,雖然那是藝術加工過的,但它本身也有相似的作用。穿上它,在靈魂分離時躲進去,你的靈魂就暫時不會飛到天上去。而且這也隻是一個安全措施,這個魔法陣并不是索命咒,它不會切斷靈魂和軀體之間的聯系,隻是暫時把靈魂拿出來看一看。”

在密道中七拐八拐後,他們來到了一間石制的密室。密室的地闆上刻着一個直徑約兩米的陣法,刻痕中流淌着五六種不同顔色的液體,除黑色外每種顔色的中心位置都擺着一個物體。泰勒猜測那是煉金産物,卻一個都不認識。她在鄧布利多的指示下喝下一瓶魔藥,然後穿上隐形衣站到了陣法中間。

鄧布利多将魔杖插到黑色線條中心空着的地方,整個魔法陣就亮了起來。陣法上的煉金産物被未知力量托着浮到空中,然後泰勒自己也飄了起來。

幾乎隻是一瞬間,泰勒還沒有任何感覺,就發現自己重新落回了地上,陣法中的煉金物品也紛紛掉下來,隻有紅色區域的那個還浮在空中。

“有趣。”鄧布利多大步走到紅色區域,拿起其中的物品——那是一個拳頭大的金色物體,形狀類似金字塔——仔細檢查片刻,然後把它放回原位。

“校長?”泰勒好奇出聲。

鄧布利多轉頭盯住她,“泰勒,”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猶豫,“你的靈魂完完全全由這具軀體孕育而來,你不是異界的遊魂。”

泰勒一時間甚至沒有理解他在說什麼,如果她的靈魂屬于這具軀體,如果她就是泰勒·格蘭特本人……怎麼可能?

鄧布利多沒有再做其他解釋,他把陣法中的物品都收進箱子裡,然後喊着泰勒離開密室,“先回辦公室。”他說,“這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泰勒魂不守舍地跟着鄧布利多回了校長辦公室,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校長,那是什麼意思?我的靈魂屬于這具軀體?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的靈魂和軀體是一緻的,你就是泰勒·格蘭特,三歲前的你和三歲後的你擁有同一個靈魂,同一個軀體。沒有什麼異世界的靈魂穿越而來,也沒有什麼不幸的小女孩被取代。你一直是你。”

泰勒的世界突然安靜下來,有那麼幾分鐘她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怎麼可能?那麼多真實的記憶,那麼多細節,還有那樣明确的性格和自我認知,這總不可能都是她閑來無事臆想出來的。她怎麼可能是屬于這個身體,她的靈魂怎麼可能屬于這個世界?

于是她就這樣問出口了,說着說着她漸漸理清思路,人也冷靜下來。這的确不可能,但是有很多種因素可能造成這樣的假象:也許是因為來這裡的時間太久了,久到這個軀體已經完全接受她了;也許隻是陣法出錯了,或者它根本檢測不出這種穿越。

鄧布利多聽了她的質疑,卻緩緩搖了搖頭,“其實這個猜測我已經有了很久了。還記得你關于那個世界的記憶缺少本體嗎?如果你的靈魂真的屬于那個世界,你不會隻有記憶的影子。”

“也許隻是在穿越的時候那些本體丢了。”泰勒争辯道,“也許隻是因為那些記憶和這個世界有關,所以它被……被限制了或者屏蔽了。”

“那麼試試其他記憶,任何關于那個世界的記憶。”

泰勒閉眼,搜索着記憶深處那些令她印象最深刻的畫面,初中烈日下的跑操,媽媽做的飯,暑假的最後一天一大早爬起來趕作業時看到的日出……以及最後的那節思政課。她嘗試了數不清的記憶,可結果都是類似的,隻有影子,沒有本體。

心髒好像漸漸被凍起來了,可泰勒不想放棄,用質問,用争辯為心髒解凍,“也許因為那個世界沒有魔法,所以所有人的記憶都是這樣的,也許我的世界就是這樣。”

“好吧。”鄧布利多把她引到沙發上坐下,輕輕問出一句,“那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泰勒整個人僵住了,答案其實在聽清問題的一瞬間已經明了,但她還是不死心地去記憶中尋找,在來這裡之前,她叫什麼呢?

鄧布利多安靜地等待了幾分鐘,又抛出另一個重磅炸彈,“或者你還記得任何和那個你相關的具體信息嗎?你有多高,是胖還是瘦,住在哪裡,去過的學校叫什麼,父親母親又叫什麼?”

泰勒把臉埋在手裡,閉上眼睛拼命回憶着,“我應該不胖,因為我沒有過減肥的記憶;我家,應該在河邊,我記得小時候經常晚飯後去河邊散步;我能推測出來的,我能從相關的記憶裡推測出來所有這些,即使我不記得具體的地址和名字,但是我能推測出來……”

“一個人真正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嗎?如果那些記憶都那麼清晰,為什麼偏偏記不起名字和地址?”鄧布利多輕聲問。

這句話徹底擊破了泰勒的心理防線,她甚至感到有些茫然的麻木,“所以我是誰呢?校長?”她放下手,擡起頭問鄧布利多,“如果我不是我,那所有那些記憶又從哪來?而且它們是真實的對嗎?不然伏地魔的那些魂器,魔法世界的這一切,我怎麼可能憑空說出來?”

鄧布利多沒有直接回答,他拿起魔杖,對着窗戶輕輕一抖,把上面的玻璃全變成了彩色的。再揮一揮魔杖,一張羊皮紙從辦公桌上飛下來,落到地上,剛好接住陽光穿過彩窗後灑在地上的彩色圖案。

“隻是一個猜想。”他說,“你記憶中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你記憶中的那個自己也是真實存在的,不過你們不是同一個人。在某一個很巧很巧的瞬間,她的靈魂穿過了時間和空間,映射到了三歲的你的靈魂上,就像陽光透過這扇彩窗在羊皮紙上投下了彩色的影子。”

“就這樣?”泰勒甚至想笑,于是她也的确笑出了聲,“我隻是……地上那一堆影子?”

鄧布利多安靜地看着她,目光中仿佛帶着憐憫,“不,你是你自己,隻不過你的靈魂之上多出了另一個人的色彩。”

“那為什麼我不記得名字、地址,所有關于‘我’的信息?”她仍然笑着,覺得整件事情實在是可笑極了。

“靈魂是無法把自我的認知、定義,或者任何其他什麼核心的東西投影出去的,就像你在這張羊皮紙上看不見窗戶框架長什麼樣。”

泰勒猛地站起來,“但那些記憶也足夠影響我的一生了!即使她沒有把自我認知給我,難道所有那些記憶不足以複刻一個她出來嗎?”她拾起地上的羊皮紙,離開了彩窗影子,羊皮紙上的色彩也消失不見,可她靈魂上的色彩卻伴随了她一輩子,“如果這些都是事實,那麼泰勒·格蘭特真是可悲極了。”她喃喃自語,“明明有一個獨立的完整的靈魂,卻還沒來得及發展出自我,就被另一個人的人生覆蓋了。”

“所以我是誰呢?鄧布利多校長?”她看向鄧布利多,重複了這個問題,卻是截然不同的意義,“如果我是泰勒·格蘭特,卻完完全全按照我記憶中的那個人的樣子活着,我又是誰呢?一個拙劣的模仿者、複制品?”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她也并不期待能夠從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那裡得到答案。多麼諷刺啊,她想起了哈利的話,多麼諷刺。她引以為傲的自我,實際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麼她又是誰呢?泰勒·格蘭特是誰呢?她的自我該是什麼樣子的?

她又真的曾擁有過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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