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泰勒的意料之外,她編造的那些理由本隻是為了讓德拉科不要阻攔,畢竟在非單身狀态下和其他異性單獨旅遊并不是什麼合适的舉動。她驚訝得愣了幾秒,然後才意識到他這個提議是多麼地異想天開,“未成年人出國旅行需要父母的同意書,你父母能簽字嗎?”
他得意地笑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沒事,我有辦法。”
她再問具體是什麼辦法,他又不肯說了,隻道他的那些“好兄弟們”會幫忙。他表現得信心滿滿,泰勒也就沒有表示反對——他若是真能一起去的話,她當然是高興的。
之後德拉科便興緻勃勃地和她讨論起旅行要準備的文件和行李,他說得詳細,連在不能使用魔法的情況下需要帶幾件不同厚薄的衣服都提到了,仿佛他們能夠一起去美國遊玩已是一件闆上釘釘的事情。
這種興奮的情緒極大地影響到了泰勒,她起初以為這不過是德拉科一時興起的沖動決定,除了驚訝和些微無奈之外沒什麼别的想法;可随着兩人越說越激動,泰勒漸漸意識到,并且相信,德拉科是真心地非常想和她一起去美國玩。這讓她對他那神秘的“兄弟互助”計劃多了幾分信心,并也情不自禁地開始在心中期待和他的第一次長途旅行了。
對異國之行的展望的讨論持續到德拉科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于是這場最開始令泰勒緊張,之後令雙方都頗為痛苦的約會終究還是在較為輕松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自密道将德拉科送出霍格沃茨,泰勒在禮堂用了晚餐,又回宿舍清點了一遍自己的小金庫,之後才約了威廉見面,正式告訴他自己要同他一起去美國的決定。
至此,這個在泰勒腦海中才冒出頭不到36小時的重大行程計劃就這樣頗為随意地被敲定了。在啟程前剩下的十多天裡,除了必要的文件和行李外,泰勒還得為這趟美國之行做些真正的準備。
……
仰頭看到廣闊天空的孩子們無比渴望徹底打破牢籠,卻同時也無比恐懼那一時刻的真正到來——精神世界的一切都圍繞這支柱而建立,當他們主動抛下它後,在内心中放入什麼才能代替它撐起自己的天空,又要去哪裡尋找同等強大、溫暖、源源不斷的精神力量?
被保護在牢籠中的孩子找不到答案,甚至不知道答案是否真實存在,因為這牢籠、這支柱便已是他們所接觸過的最堅固、最接近永恒的事物了。可當他們開始嘗試沖破牢籠時,在他們一次次失敗卻也一次次接近成功的過程中,他們會找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