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這麼平靜!塔夫突然想要狠狠咬他,指甲掐進他的肩膀,或者推開他,然而都沒有力氣,和過去幾周相同卻又不同的無力。
她隻能張着嘴,急促地呼吸,努力睜開眼睛望向拉斐爾。
“放松。”拉斐爾聲音更輕,貼在她耳邊,溫柔而緩慢,“感受我。你不需要和我,或你的感覺對抗。”
塔夫覺得有什麼緊繃的東西斷掉了,放棄一般閉上眼睛,任憑自己被浪潮卷起。
餘韻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消退,她也終于能夠重新睜開眼睛,全身肌肉因為剛才的緊繃而有些酸軟。拉斐爾卻已經好整以暇地坐起在她身前,正細緻地吮舔幹淨每一根手指,仿佛那是他品嘗過的最美味的佳肴。
哪怕他過去偶爾也會露出一副志得意滿的讨打模樣,但從沒有如此……直接在她眼前……抿着嘴回味……
簡直像是她被他氣哭那次!
這時拉斐爾朝她笑了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得意之色更加明顯。
塔夫咬着唇,瞪視拉斐爾。他眼神看上去卻更深邃了,再次抿抿唇,像是在期待什麼。而她不但立刻就能猜到,還差點說出口。塔夫簡直想要咒罵了,生生忍耐住,也終于把那句“好吃嗎?”咽了回去,直接伸出手握住他。
“哈……”拉斐爾輕輕喘出一聲,滿臉意外,從眼底皮膚開始,臉頰、脖子和鎖骨很快紅成一片。他仍在她身上俯視着她,但因為極力忍耐,表情幾乎帶上脆弱,聲音也像是嘶啞的懇求,“塔夫……我……”
原來他還可以這麼勾人。
塔夫不由得也抿抿唇,不過剛松松滑動一下手指,就被拉斐爾牢牢握住手腕。
他又立刻放松,卻不容置疑地把她的手慢慢舉到唇邊吻了下,朝她伏過身:“我已經足夠……了。”
……
也許是因為之前用手指适應過,這次塔夫感覺沒有那麼不習慣,甚至可以偶爾挪挪腰,有幾次似乎感到些陌生又熟悉的反應。雖然總是一晃而過令她懷疑那其實隻是自己的幻覺,但畢竟還是讓過程多了些點綴,不再隻是承受。
她甚至配合着哼哼了幾聲。
然而,二人的這次嘗試最後還是以草草收場作為告終。
拉斐爾再次箭在弦上,然後臨陣脫逃。
……
拉斐爾“逃去”洗澡時,塔夫卻回憶起來。
她有好幾次都能感到他在發抖,呼吸忽然變得粗重,喘息像是直接從胸腔發出,和他第一次的時候很像。可惜她已經想不起來具體是因為什麼,隻記得他會突然捏緊手,或者狠狠咬住唇,似乎在用疼痛轉移注意。
有一次,她耳旁的絲綢床單甚至發出像是被抓裂的聲音。
塔夫垂眼檢查了一下。
她的記憶誇張了,床單沒有裂,隻是有些皺。
而單單隻是看着那裡,她便開始有些臉頰發燙。
水聲停止,她立刻決定還是先别再想了……
下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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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回到宿舍。
影心剛躺下,還沒睡,而且難得有談興,主動問起她約會的事。
聊着聊着,塔夫雖然有些難為情,還是承認她仍沒有看那本書,更沒有和拉斐爾分享:“我好像還不太習慣,也始終感覺不到什麼。”
她覺得這話實在是有些歧義,想要替拉斐爾進一步解釋卻支支吾吾起來,影心直接替她說了出口:
“……的時候,沒辦法……?”
影心話說得直白,塔夫臉一紅卻又松一口氣,連忙點點頭。
“這很正常。”影心聳聳肩,“我是直到和哈爾辛試過幾次後,才能夠感到……。而那距離我第一次已經是兩年後了。”
不等塔夫從“兩年”的震驚中恢複,影心又抛出“有的人可能一直無法體會到……,據說這個比例還不小呢,精神狀态比如緊張或者害羞什麼也會有很大影響。不過,好在我們也不需要靠……才能……。”最後她朝塔夫眨眨眼睛,“剛才那些,很多《淑妮四步》裡都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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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塔夫成功說服自己:不過是另一件需要學習的事嘛!沒什麼可羞恥的!
話雖如此,她還是等到第二天隻有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這才重新拿出那本小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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