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铎急切渴望得到雍親王的全部信任,見雍親王神色有異,進一步勸誡道:“年羹堯就是皇上賜給四爺的烈馬,這批馬能馴服自然最好,不能馴服,不如殺掉!”
“你——”
胤禛冷冷看了戴铎一眼。
主子理應殺伐果決,但是做奴才的如此心狠手辣……
胤禛眸色暗下,不動聲色道:“想不到一向主張謙恭的戴铎也有殺伐果決的一面。”
“奴才要為主子謀大事,不得不面面俱到。”
完全沒意識到雍親王的情緒變化的戴铎直抒胸臆。
“謀大事……大事……”
胤禛冷笑三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要養足精神應對早朝。
……
……
男人們在朝堂上虛情假意地上演兄弟情深但又不得不大局為重的戲碼的同時,女人們也沒閑着。
太陽剛升起,八福晉和九福晉便以妯娌親密的名義來到雍親王府,與四福晉唠嗑家常,順便探問新入府的側福晉年氏。
“聽說這年氏雖生得花容月貌卻體虛嬌弱難以承歡?”
“年家妹妹的身子骨确實有幾分纖弱。”
四福晉笑臉回答八福晉。
“那……”
八福晉看了眼九福晉。
九福晉擡手,命奴婢将随身攜帶的麻将箱子打開,道:“咱們妯娌三人加上年家妹妹正好四個,不如打上幾圈?”
“年家是傳統詩書之家,年家的女兒恐怕——”
四福晉試圖為年世華推脫。
八福晉卻道:“以前沒接觸過,現學也不是來不及。何況年氏的兩位兄長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為,想來她也是不差。”
“……”
四福晉無奈,不得不派人将年世華叫來陪八福晉、九福晉打麻将。
……
“這是——”
初次見到麻将,武曌詫異,
但很快,她就從在場三人的心聲中獲悉眼前之物的名字和用途。
原來是賭具。
另一邊,四福晉見年氏看麻将的眼神很是生疏,确信出身詩書之家的年世華今日以前從未接觸過麻将,不禁擔心待會上了牌桌會——
要知道,八福晉、九福晉在牌桌上是出了名的有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打什麼胡。
“此物名麻将,是閑暇時消遣遊戲之用。”
九福晉笑意吟吟,走到年世華身邊,手把手地教認牌,道:“麻将學起來一點都不難,認完牌再跟着我們打兩圈,你就該懂的全懂了。”
“真的嗎?我試試——”
武曌興緻盎然。
眼前這兩人看着不是善茬,但那又如何?
前世的屍山血海她都能憑實力穿越,何況區區後宅妯娌争鬥?
八福晉見年世華躍躍欲試,不由笑出聲,等九福晉教年世華認牌完畢随即鋪開牌桌,按八福晉與九福晉相對而坐、四福晉和年世華面對面的格式入座。
“事前說好,前兩局幫年家妹妹熟悉麻将,不賭輸赢。”
八福晉做出好人姿态。
武曌聞言,故作柔弱地表示:“妹妹全聽姐姐們安排。”
“你呀……”
四福晉見年世華如此稚嫩柔弱,越發地擔憂了。
……
前兩圈肩負幫涉世未深的年世華熟悉麻将規矩的重任,因此,這兩局不僅不算賭輸赢,打的時候相對而坐的八福晉和九福晉還默契十足地故意給年世華喂牌,誇她“新手果然運氣好”,一人一句甜言蜜語,很快哄得年世華白皙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兩位姐姐實在太擡舉我了。”
武曌知道這兩人不懷好意,假裝少不經事被她們的甜言蜜語弄得心神蕩漾。
随後,第三局開始——
洗牌的時候,八福晉宣布正式的牌局規矩,包括輸赢金額計算,她的嬷嬷也拿出紙筆随時記錄牌局的輸赢情況。
見八福晉和九福晉如此煞有介事,四福晉苦澀一笑,對年世華道:“待會你要拿出十萬分的本事,輸赢事小,雍王府的面子是大。”
[她們兩個常年一起打牌,桌上早有默契,偏生年家妹妹今日才接觸牌局,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整場下來牌局輸赢不大不小,既維護了和她們兩個的妯娌交情,又不讓雍王府被人看輕?]
四福晉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