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夭懵懂地看着他。

“為什麼回來。”

小夭想起她望向海底，如同望向深淵裡的白色身影。

“不知道。”

“你的假話太多，我不知道該相信你哪一句。”

相柳的指腹劃過小夭的臉頰，“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他的聲音冷寂，但又有無限魔力般吸引着她，和相柳相識的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放。

“我……”

她不敢說。

她知道相柳和她是兩個立場上的人，此時說了又能怎樣，說了隻會給彼此未來增加無數痛苦掙紮的話，不如不說。

相柳并沒有為難她。

小夭望向天邊的那一輪明月。

大海，相柳，明月。

天地間是那樣的靜谧。

靜谧得兩人的呼吸如此相近。

如果永遠和相柳在一起就好了。

心裡冒出的這個想法，讓小夭心裡一驚，

她惶然望向明月。

深海上的月亮是高懸的，遙遠的。

有沒有看透她的心事呢。

相柳隻在他想見她的時候出現。

但是小夭也有想見相柳的時候，她沒有跟相柳說。

隻會在傍晚，将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落入大海。

她内心的那個想法，浮現之後，就再也揮之不去。

相柳是危險的，她知道。

相柳對她而言，又是安全的。

她知道相柳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但是她不能确定她身邊的人會不會傷害相柳

她有些看不清未來，也看不清自己了。

小夭連着幾天都沒有出寝殿，隻拿着一面小鏡子歎氣。

“鏡子裡的人是誰？”

她心一緊，對上了俊帝溫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