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求見,但并未聽到宮娥的的回應,似乎這話并不是說給宮娥聽的,而是直接說給她聽的。
小夭眯着眼看向殿門的方向,重重紗簾中,影影綽綽地走來一個人。
待看清那人身形,小夭不禁感到眼前一黑,她的血都要放幹了,又來了一個要吸她血的相柳大人。
“相柳,你怎麼來了。”小夭掙紮着坐起,兩手按在榻上,望向相柳。
“來看看你,免得我不在的時候,你偷偷死了,浪費我一條命。”相柳的聲音平靜無波,他掀開紗簾,看見小夭手腕纏着一圈圈紗布,顯然是從手腕放的血。
他的視線從一個手腕包紮的位置,移到另一個手腕包紮的位置,“這麼虛弱,玱玹答應你什麼條件,值得你為他這麼拼命。”
“怎麼會有條件,”小夭反駁道,“難道這世人做的所有事都要像你那樣分析利弊才去做嗎。”
“并不是所有為别人做的事都是交易,還有自己發自内心想為别人做的事啊。”
相柳冷笑,譏諷道,“你發自内心想做的,就是一碗又一碗放自己的血麼。”
“王宮這種彈丸之地待久了,果然變得和他們一樣蠢。”
“相柳,你!”小夭氣急,卻忍不住劇烈咳嗽,血星從她蒼白的嘴角咳出,鮮豔非常。
相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将小夭攬在自己懷裡,将自己源源不絕的靈力輸給她。
他一來就用靈力封閉了整個宮殿,殿内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他抱着在他懷裡昏過去的小夭,盯着她面無血色的臉。
他咬破舌尖,将血送入她的口中。
妖在極度缺血的時候,會失去自己的神智,被本能驅使,很難壓抑住對鮮血的渴望。
他一路拼力趕來,是為了救她。
她的唇無意識地吮吸着他,大口大口地吸食着他的鮮血,小夭閉着眼睛靠在他的身體上,卻是那樣的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