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英國,出租屋。
尖銳的鬧鐘聲突然響起,瑪格麗特大汗淋漓,猛的從床上坐起,又很快眼前一黑,躺倒在床上。
瑪格麗特哀嚎着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一看,是自己為ddl設置的鬧鐘。
随口塞了一個面包,瑪格麗特爬到床尾,從緊緊連接着的桌子上掏下來電腦。完成好的論文完好的躺在電腦之中,現實上一次的修改時間是昨天晚上。
“該是個夢吧?”
1469年,英國,倫敦威斯敏斯特宮。
“他們竟然還要過來過聖誕節。我們甚至還沒出守喪期呢。”傑奎塔·伍德維爾站在城堡的床邊,看着沃裡克一家人從馬車上下來。
年輕的國王對于家人的情感還是戰勝了憤怒。同時又有塞西莉公爵夫人一次又一次的周旋,愛德華最終還是赦免了弟弟和堂兄。
“也許他們離我們這樣近,我們的詛咒會見效得更快一些。”伊麗莎白撥弄着胸前的挂墜,“我會強制要求他的女兒們來做我的侍女。”
“至少國王下令廢止了阿倫德爾伯爵和瑪格麗特的婚約。”傑奎塔哀戚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這算得上是唯一一件能讓人高興一點的事情了。”
“我們瑪格麗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伊麗莎白聞言臉上也終于有了一些笑容,“她成功讓阿倫德爾伯爵站在了國王的這一邊。好姑娘。”
宴會。
“理查德,你簡直無法想象我在意大利看到了什麼!” 安東尼開始講述去意大利的經曆,“那裡的建築之美,簡直令人歎為觀止。羅馬的鬥獸場,那龐大的圓形建築,站在它面前,我感覺自己就像個渺小的螞蟻。”
理查德好奇地問道:“哦?那你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安東尼繼續興緻勃勃地說:“當然!我還去了梵蒂岡,親眼見到了教皇。他是一位非常慈祥的人,我們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他告訴我許多關于信仰和人生的事情,讓我對宗教有了更深的理解。”
“真的嗎?” 理查德顯得有些驚訝,“那你對教皇說了些什麼?”
安東尼微微一笑,回答說:“我告訴他,我來自英格蘭,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我希望能夠通過旅行和交流,促進不同國家和民族之間的理解和友誼。教皇聽了我的話,非常贊同,并祝福我一路平安。”
理查德聽完安東尼的叙述,感慨地說:“看來你的這次旅行收獲頗豐啊!不僅欣賞到了美麗的風景,還結識了有趣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你還得到了教皇的祝福。真羨慕你有這樣的經曆!”
安東尼歎了口氣:“我還同教皇說了我父親的事情。他讓我節哀。”
理查德也收斂了臉上的期盼,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
“當時你們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你甚至無法拿起筆給你的妹妹們寫信告訴她們這個噩耗。還找我代筆給瑪格麗特寫去了一封信。我就知道,你此行一定不隻是想去遊曆那麼簡單。”
“國王竟還邀請沃裡克伯爵一家人來王宮過聖誕節。”安東尼面色陰郁的看向和衆人談笑風生的沃裡克伯爵。
“喬治是我母親的最愛。也是我的哥哥。”理查德皺起眉頭搖了搖頭,“國王當然要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放過喬治。至于沃裡克,他确實為愛德華的王位付出了很多。愛德華是個仁慈的國王。”
“但他不該請他們來過聖誕。”安東尼帶着憤恨,眼神跟随着男人在城堡的宴會廳裡走動,一口喝下杯子裡的甜酒,“我的父親和弟弟屍骨未寒,他們難道還想要我善待他們嗎?”
理查德沉默下來。
王後卧室。
沃裡克伯爵夫人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昂。
“陛下。裡弗斯夫人”
她領着兩個女兒,優雅的行了屈膝禮。
伊麗莎白坐在扶手椅上,而傑奎塔站在她的身後。
“請你們節哀。”
“你是指我的父親和弟弟吧。”伊麗莎白盯着眼前這個依舊優雅知性的女人,内心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他們一生清清白白,忠心耿耿卻慘招殺害。”
“在戰争時,慘劇在所難免。”伯爵夫人咽了咽口水,刻在臉上的微笑依舊不改。
“那根本不是戰争。”伊麗莎白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她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三個人,“這并非戰場上的光榮的犧牲。他們被人殺害。而且這已經構成叛國罪,蒼天凡人可鑒。”
“陛下……”伯爵夫人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龜裂。
“閉嘴。”伊麗莎白惡狠狠的說道。身邊點燃的蠟燭應聲而滅。
伊莎貝爾站立不穩,害怕的捂緊了自己的肚子。安妮低着頭,根本不看看向面前的女人。
“陛下我必須要回到我的丈夫身邊了。”伯爵夫人臉上再無從容不迫,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迅速了起來。
“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準走。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聽從我的安排。”伊麗莎白惡劣的阻止了她的行動,她緩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湊近伯爵夫人,“你以為國王赦免了你和你那個豬猡丈夫就結束了?事情還沒完呢。”
她尖笑了一聲,掃視了伊莎貝拉一眼,目光定格在伊莎貝拉的肚子上。伊莎貝爾渾身顫抖着,死死的捂着肚子。直到看到她這副模樣,她才終于出了一口惡氣,施施然的離開了房間。
伊麗莎白的到來讓原本歡聲笑語的宴會廳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朝着王後行禮。
“要跳支舞嗎?姐姐?”安東尼怕場面變得實在是太難看,忙走上前。
“不了。”伊麗莎白強行扯出一絲笑容,朝着樂手們點了點頭,歡快的音樂再次充斥着宴會廳,“謝謝,安東尼。”
沃裡克此時帶着些許微笑,他背着手,一身輕松的朝着伊麗莎白走來,驕傲的樣子就像是從沒有做過任何背叛國王的事情一般。
“劊子手!”托馬斯·格雷沖上前,朝着沃裡克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你不該來!”
“托馬斯!”伊麗莎白趕緊拉住大兒子。
“真是血氣方剛啊。”沃裡克随手擦了擦臉上的唾沫,呵呵笑了起來,“戰争嘛,在所難免的事情。”
“也許愛德華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沃裡克伯爵。”伊麗莎白盯着沃裡克的眼睛,一句一頓的說道,“但我永世不忘。”
“看來将我排擠出宮廷的勢力已經完全失勢了。”塞西莉公爵夫人慢悠悠的走近,“我的好兒子喬治邀請我來的。讓我一同分享他即将擁有繼承人的喜悅之情。”
“當然。姑母。”沃裡克伯爵臉上挂着挑釁的笑容,“這對皇室新人希望這将是一個男孩。”
伊麗莎白不動聲色的觀看者這一對姑侄的虛情假意,冷笑一聲,大步流星的離開。找到窩在角落裡暗自傷神的母親。
“我需要一個兒子。”
泰晤士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