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花梨把不破瑛裡和山下遙約了出來。
現在外面已經很熱了,女孩子們都穿得很清爽,即使如此,在大太陽底下步行十分鐘後也紛紛大呼受不了,趕緊跑到甜品店蹭空調。
不破能吸了一口面前冰涼的汽水,發出誇張地喟歎:“活過來了。”
山下遙默默翻了個白眼。大概因為初次見面印象不佳,這兩人一直有點氣場不合。
一般情況下,花梨會盡量避免讓兩個人見面,但這件事确實讓她苦惱不已,不得不把能用的人脈都用上。
在她看來,山下遙頭腦聰明,不破瑛裡又是三人中唯一認識藏原走的,所以隻能把這兩個都喊了過來。
她先是跟山下遙伏低做小了一番,又再三叮囑不破不要亂說話,才勉強維持了兩人之間的和平氛圍。
“……所以說,大緻就是這樣。”花梨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兩人說完了。
不破還有點摸不着頭腦:“你入社的事跟藏原前輩有什麼關系?”
山下遙冷淡地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捆綁銷售。”
不破當即一拍桌子:“欺人太甚!花梨難道是什麼贈品嗎?!全國任何一個陸上競技部,隻要花梨願意加入,都應該感激涕零地跪下來說‘大佬帶帶我‘,青城竟然還敢設置門檻,簡直是以權謀私公私不分!”
花梨被她吹得臉紅,連連謙虛道:“不至于不至于,我現在就是純新人。”
不破還待張嘴欲吹,花梨趕緊打斷她:“說正事說正事。畢竟我那個人渣老爹是教練,這事他不松口也沒辦法。看來他确實是拿藏原前輩沒辦法了。瑛裡你先說說藏原前輩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瑛,瑛裡什麼的……”不破的臉色微紅,這還是她第一次被花梨叫名字,好像有一種終于得到了認可,成為了好朋友的感覺。
見旁邊的山下遙用投來嫌棄的眼神,不破趕緊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藏原前輩看起來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
“嗯。”花梨贊同地點點頭,黑毛臭臉男,這個她懂。
“是個天才。”不破繼續說道:“但其實人很單純,野獸派,憑直覺生存,不太會處理人際關系的那種。”
“聽起來像在說影山君。”山下遙在旁邊吐槽了一句。
不破疑惑臉:“誰?”
山下遙掏出了北川第一排球部合照,不破瑛裡湊到手機屏幕前研究了半天,喃喃道:“藏原前輩難道初中去打過排球?”
花梨默默捂臉,感覺這個梗過不去了。
山下和不破一起吐槽了一番這對異父異母的兄弟後,山下總結出了兩人的區别:“這麼說比起藏原前輩,影山君還算是個乖乖牌,起碼後者不會動手打教練。”
“也許是因為北川第一排球部的教練沒有青城陸上競技部的讨打。”不破提出了不同意見。
花梨仔細回憶了一下記憶裡的影山飛雄,覺得他應該最多隻會罵人,還是詞彙量不太豐富的那種,比起藏原走這種一言不合就血濺五步的還是溫和多了。
三個人又嘀嘀咕咕讨論了一番,就如何自然地接近藏原走這件事一直很難達成一緻。
“走過去下戰書,直接要求比一場。”競技狂人不破瑛裡發言道。
“然後沒人跑得過他?”山下遙白了她一眼:“這種人當然要暗中調查,然後抓住他的弱點,進行威逼和利誘。”
花梨想了想,半開玩笑道:“要不我們試圖喚醒他内心的渴望?開場白就用’或許你喜歡跑步嗎’怎樣?”
“好!就這麼辦!”完全是花梨形狀的不破瑛裡當即轉換立場,興奮地揮了揮拳:“不愧是花梨!”
山下遙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中二病嗎你們!”
最終花梨的方案以二對一的投票得到通過,山下遙阻止不能,隻好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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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藏原走從陸上競技部退社以後,就開始神出鬼沒起來。學校也不常去,班上的人也不和他親近,聽說最近還自甘堕落地跟着校外的不良混在一起,還被同學目擊過在小鋼珠店出沒。
“好,就是這個!”得到這條情報後山下遙很興奮:“未成年人打小鋼珠違法,就拿這個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