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騰逸閉目聆聽,不過片刻他直指母蟲,一刀砍落。
“又是這種把戲。”安騰逸不屑道,以音律操縱母蟲控制其他子蟲,和之前尖厲的吼聲如出一轍。
“不好,後面又來了!”陸雲菱看着前面一群散去後面一群又撲上前,像蚊子一樣煩人。
陸雲菱剛想幫扶安騰逸一起離開,安騰逸已經砍落好幾隻母蟲,她默默收回手仰頭看半天也沒分辨出哪隻是母蟲,隻看到安騰逸時有凝滞的刀勢。
“你傷口裂開了,再加上往日的傷勢,實力隻能發揮一半,還是先走為好。”陸雲菱不由得開口提醒。
安騰逸并沒有回應,用行動告訴陸雲菱他不會退縮,陸雲菱隻好沿着劈開的道路先行撤退。
天色已然亮起,但這些蟲子仍然窮追不舍,陸雲菱跟着用樹枝拍落一些蟲子,可惜效果不佳。
不僅如此,蟬衣還被一隻蟲子蜇傷,結果不出三秒她就暈倒在陸雲菱懷裡。
陸雲菱懊惱地咬唇,早知道就該多做些有殺傷力的藥粉,一扔就能幹倒一片,也不至于淪落到當下進退兩難的地步。
她回頭看看走到盡頭的末路,把蟬衣輕輕放在一旁。
還沒等起身,一堆蟲群嗡鳴着從底下竄上來,陸雲菱往後一退忘了身後的環境,一腳踏空跌了下去,慌亂中抓住凸起的石塊方才沒掉下去。
陸雲菱往下一看,是處懸崖,估摸着摔不死但少不了缺胳膊短腿的那種。
她緊閉雙眼,緩和下緊張才小心翼翼看向下方。
一個人影閃過,陸雲菱心髒狂跳,還來不及細看,就被上方的安騰逸拎起衣領提了上去。
“我看到那人了!”陸雲菱又是驚怕又是激動。
安騰逸聽了卻沒細問,反倒皺起眉頭。
“這人與你無關,不用在意。”
陸雲菱不明所以,一腳踩死了隻蟲子,結果那團蟲子接二連三爆開,飄出大片迷霧。
迷霧有毒!
陸雲菱聞了一口頭開始暈眩,看來那人是逼着他們跳崖啊。
剛想開口提醒,安騰逸卻直接又提着陸雲菱飛身而下,石臨背起在懸崖邊被蟲子咬昏迷過去的蟬衣也一同跳了下去。
陸雲菱沒料到的是,底下竟然還有蛇,碧綠碧綠的毒蛇和周圍青枝綠葉的環境融為一體,意外和諧。
看來這背後之人準備充分,不論是誰來必是十死無生。
還不等她站穩,懸崖上飛來滿天箭雨宛如流星般襲來,陸雲菱緊繃神經跟着安騰逸躲避,她試圖尋找出路,可是别看崖壁上有衆多洞穴,其實都被堵得嚴嚴實實,灰突突的石塊封得密不透風。
箭矢射中樹葉,驚醒了樹上原本一動不動的碧蛇。
石臨背着毫無知覺的蟬衣,一個不慎被突然掉落的碧蛇咬了一口,他的腳步開始凝重,毒素把他的臉脹成青色。
他艱難開口:“你們先走,屬下掩護你們。”
陸雲菱立馬否決:“這怎麼行!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包袱裡還有解毒的藥。”
安騰逸也沒有答應,畢竟是一同上過戰場的忠誠手下,骨子裡的血性讓他從來隻把刀對準敵人,沒有抛下戰友的道理。
就在這一會兒,箭矢刺穿了陸雲菱的包袱,包袱裡的藥包撕開大口,沿着漏洞“砰砰砰”砸碎了一地藥瓶。
陸雲菱心涼了一瞬,可惜武力值不夠,隻能化悲憤為力量更加努力尋找出口。
安騰逸負責應對攻擊,砍斷幾支箭問陸雲菱:“找到出口了嗎?”
“還沒,這些洞口早就被堵了個結實。”陸雲菱已經要堅持不住了,還是靠安騰逸順手搭救才躲過幾支直逼而來的箭矢。
瞧着那直愣愣戳進地裡一寸深的箭矢,陸雲菱想想都覺得後怕,集中注意更加小心。
然而在這宛如蛇窟般的地方,密布的蛇在驚醒後,懸崖上響起音律,于是紛紛開始向他們進攻撕咬,對陸雲菱幾人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