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這些都是誤會後,白子凝又說不出話來了。這和他認為的大相徑庭,完全不是同一個方向。
自己剛才質問了這麼多,顯得好像很小心眼很愛翻舊賬的樣子,戀愛初期就給對方這樣的印象,真的很不好。
不對不對,還沒有戀愛,他還沒答應呢。
忽然左邊臉頰一個輕柔的觸感傳來,白子凝驚訝地問:“你偷親我?”
祝時舟看着他,“不喜歡這樣嗎?”
倒也不是,白子凝摸着自己被親過的臉頰,祝時舟的嘴巴軟軟的,和他這個人一點也不一樣,親他眼淚的時候很溫柔,剛才偷親他的時候也很舒服。“也沒有”三個字還沒想好用什麼樣的方式說出口,右邊臉頰就又被親了一口。
祝時舟坦率地迎上白子凝的目光,真誠道:“那我光明正大地親好了。”
如果氣體能具象化的話,白子凝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頭頂和兩邊耳朵孔裡都在往外冒着熱氣,比動畫裡的開水壺還要誇張。
面前的人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了他,把他完完整整地摟在自己懷裡,熟悉且安心的氣息撲面而來,像一個透明泡泡一樣把他倆包裹在一起,呼吸間隻能聞到祝時舟身上淡淡的香味。
“你這……可是我……”他卡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也沒有辦法,”祝時舟在他耳邊微微歎口氣,有些無奈,“還不是因為你太可愛了。”
被誇太可愛的白子凝從半小時前起,就一直處于一個持續眩暈狀态。所以在祝時舟說“現在太晚了,宿舍早就關門了,回我家吧。”後,他也聽話地任由祝時舟拉着他的手打車。
直到下了車被夜晚的冷風一吹,他頓時找回了些理智。
看着面前聳立在漆黑夜空中的大樓,他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帶鑰匙了嗎?”
“沒有,我家是密碼鎖。”
電光石火間他想到了一件事,追問道:“密碼鎖是新換的嗎?”
祝時舟搖頭,“一直都是。”
那上學期,宿舍停電那次,祝時舟明明說的是沒帶家裡鑰匙才回宿舍的。祝時舟好像也想到這一茬,笑着說:“因為當時有人說自己很害怕啊,我就隻能回去陪他了。”
第三個問題脫口而出,“你一定早就喜歡上我了吧?”
“是呀,你這麼可愛,喜歡你不是很正常嗎?”
可能是因為聽到了這樣的回答,也可能是到家後冷氣消失了,白子凝大腦又重新陷入缺氧的迷糊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