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安洄瞬間就懂了:
嚯,原來這是在做法求雨啊!
不過這效果看上去倒還是挺不錯的,立竿見影呢。
米切爾低聲跟單安洄道:“安,他們都在陸續離開了。趁這個機會,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北面找找看,我去南面碰碰運氣。夜晚降臨的時候,我們再在神廟的入口彙合。”
單快快應下得很快:“好。”
兩人在分開前,米切爾還友好地給他補充了一句:
“昨天已經把神廟的東西兩區找了個遍,但是沒有任何結果。現在隻剩下南北還沒找,所以今天我們必須要找到 ‘貓神之心’ !”
單安洄表示拿捏了:
卡爾納克神廟的東西兩區可以不用去,他隻用按照米切爾的吩咐,前往北面尋找即可。
不過,這個所謂的“貓神之心”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單安洄當然也向米切爾問了出來。
不然,他連“貓神之心”長什麼樣、到底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他還怎麼找?
“安,你這記性怎麼還是這麼差啊?明明在傳送過來之前,我就已經給你看過兩遍 ‘貓神之心’ 的圖片了。”米切爾似乎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裡有些小小的嫌棄意,“要是你能繼承你師父的本事就好了。”
單安洄饒有興趣地把眉尖一挑:“我師父?”
哦喲,他哪來一個無中生有的師父?
“那位鼎鼎有名的大偵探先生啊。”少年的語氣變得格外急切,“哎呀,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閑聊了!我最後再提醒一遍,你千萬要記住:‘貓神之心’ 的外觀看上去就像一塊普通的石頭,但是它有特殊的花紋、遇到鮮血還會發亮!”
說完,他便飛快地消失在了單安洄的視野裡。
而此刻的單快快還感到有些小小的驚訝:
原來他在這輪任務裡是一人分飾兩角啊!
也就是說,今天的他,是昨天的他的徒弟。
嘿,這可真有意思嘞,自己給自己當師父!
正當單安洄一邊感慨着“終于捋清了自己的身份”,一邊邁開腳步準備往神廟北面走去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忽然又浮現了一個新問題:
既然自己是昨天的“偵探先生”的徒弟,那為什麼今天的米切爾反而更年輕的呢?
難道徒弟的年齡設定還比師父的年紀大?
思考着思考着,單安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條大道上。
但這條大道兩旁矗立着的不是人面獅身像,而是羊頭獅身像。
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情欣賞這些壯麗的景觀。
單安洄隻能是低着頭,四處尋找地上的石塊。
神廟地上的碎石塊倒挺多,但是要有特殊花紋的,他還真就沒找到。
他一直從大道的這一端走到了另一端,一路走一路找,經過了幾個塔門,經過了不少石碑,甚至還經過了舉世聞名的拉美西斯二世的巨大雕像。
可惜,他一無所獲。
急性子的單快快有些不耐煩了:
真是煩死了!
這玩意兒到底要怎麼找?
而更令他煩躁的是,由于剛才祭壇的做法求雨,現在室外還下着大雨。
他感覺自己既像一隻落湯雞,又像一隻無頭蒼蠅,無比狼狽。
忍住了想罵亞特蘭蒂斯的沖動後,單安洄伸手一揩自己臉上的雨水,徑直踏入了前方的某個禱告室裡。
他決定先找個室内躲躲雨。
這一進去,四壁之上的六幅浮雕畫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些畫整體看起來有點抽象,但是經過了單快快的仔細研究後,他總算是看懂了——
它似乎是在記錄某種獻祭儀式的流程。
畫上最主要的人物全程手持着一根權杖。
單安洄想起了在祭壇做求雨儀式的那位女祭司,手裡也是拿着權杖。
所以他猜測這人應該就是祭司的身份。
那另外一個,必定就是被獻祭的人了。
按照流程順序依次來看,第一幅浮雕畫上所呈現的内容是這位被獻祭者先去了某處像池子一樣的地方,似乎是在淨身;
在第二幅圖上,被獻祭之人在淨身後會換上新衣、被帶去神廟祭壇,跪地做禱告;
而第三幅圖,就是那個手拿着權杖的祭司站在被獻祭者身前開始做法。
前三幅圖看上去都還挺正常的,但是到了第四幅圖,單安洄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因為這個步驟裡的被獻祭者已經不見了,就像忽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于是在第五幅圖上,那位手拿權杖的祭司隻能掏出了自己的心髒,虔誠地獻給了自己所信奉的神;
而在最後一幅圖裡,有一位長着貓耳朵的神明忽然出現,祂成功讓死去的祭司又重新活了過來。
總結一下:
這麼看來,這整個獻祭儀式其實是在講述祭司掏心獻神後的複活儀式。
等等,“複活”?
這個關鍵詞忽然喚起了單安洄腦海裡某個NPC說過的一番話:
“直到我對那古墓石碑上的文字進行了研究,才得知那名女祭司的 ‘複活’ 傳聞:她原本早已經死于公元前1320年,可由于她是唯一的貓神使者,被貓神賜予了一顆 ‘貓神之心’ 後竟然又複活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擁有兩顆心髒的女祭司&不死之身的貓神使者——”
“阿塔卡莉娜。”
結合昨天從NPC處得到的線索、再加上現在是公元前1320年的時間節點,單快快瞬間明白了:
今天他們在祭壇上所看見的那個女祭司就是阿塔卡莉娜!
那他和米切爾所要找的“貓神之心”也有下落了啊!
隻要他們能夠在女祭司被貓神複活的那個時間到達祭壇,不就能拿到“貓神之心”了嗎?
或許,他還可以趁此機會找找為什麼這位女祭司的屍體以及她的黃金手镯會在三千多年後忽然消失的原因。
還有那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詛咒”——
它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