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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甄家院子後,艾古斯汀·布魯克這才敢徹底松了口氣:
【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好窒息】
【看上去就陰森森的】
【很可怕】
“你的任務是什麼來着?”單安洄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任務搭子身上,“你一個記者,跑到這村裡來幹什麼?”
艾古斯汀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張報紙: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但我覺得肯定跟這張報紙上的内容有關系】
【所以我猜我應該是來這裡調查真相的】
接過了那張報紙後,單安洄快速地閱覽了一遍,很快就将上面的關鍵信息提取了出來:
聚福村在三年前修過一座橋,但卻在動工前被風水先生警告過“絕對不能修”。
不過為了當地的交通便利着想,這座橋最終還是築成了。
然後,奇怪的事情便發生了:
半年前,這座橋莫名其妙就垮塌了。
當人們來此地打算對這座橋進行重新修建的時候,竟從坍塌的碎石裡發現了兩具小孩子的骸骨。
打那以後,橋的重建工作再無人提起,隻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一向對數字比較敏感的單快快把重點落在了時間上:
“三年前……”
橋是在三年前修成的,坍塌之後就發現了兩個小孩子的屍體。
而甄巧歡養的那兩隻小鬼也正好養了三年。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說不定與甄家也有關聯。
“走,去橋坍塌的地方看看。”單安洄把報紙折了幾折,又還給了艾古斯汀·布魯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按照報紙上所報道的位置,這座橋正好就建在聚福村的村口。
所以他倆不得不進行原路返回,回到了他們開局刷新的地點。
這個點,村門口的大媽大嬸們依然還在津津樂道,她們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對村裡的八卦聊得起勁:
“嬢,你給我也擺一哈甄家屋頭的事嘛,我都還不曉得嘞!”
“哪個喊你來楞個暗嘛,我們今兒都擺過幾道了,不和你擺了。”
“哎呀,你們啷給能楞個浪個勒個耶?”
“……”
單安洄便抓住機會加入群聊,順便向這些NPC詢問起了橋塌一事。
一提到這個,其中一位大嬸便開始滔滔不絕了:
“哎呦喂,擺起勒個橋硬是搞扯哦。别個看風水的早百十年鬥算過了,喊他們幾爺子莫修莫修,修了肯定要不得!偏個不聽,勒哈安逸了噻,白忙活一場!”
這帶着濃濃地方口音的話語聽得艾古斯汀·布魯克是滿頭的問号。
還好,單組長聽得懂,他甚至還能無比順暢地跟大嬸NPC唠起來:
“那個風水師當年是怎麼說的?為什麼不能建?”
旁邊一位稍稍年輕點的阿姨可能也不知道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同樣跟着好奇地追問:
“為啷給不能修嘛?”
大嬸NPC先是拿了一顆瓜子放進自己嘴裡,接着又吐出了瓜子皮,這才慢條斯理地回答道:
“其實我覺計得哈,那個看風水的是有兩把刷子。他登時看了鬥說咱勒村當門的地兒風水不好,橋修起了不僅要遭擋财、還要遭搞出人命!”
“哎,你們鬥說他算得準不準嘛。勒幾年間,來咱村的人是不是越來越少了?後頭還從勒個橋裡頭挖出了兩個細娃……”
“哎呀不擺了,擺起都駭死個人!”
自始至終,單安洄都聽得很認真:“阿姨,我再多問一句,在半年前發現的那兩具小孩子屍體——是誰家的?”
說到那兩個可憐的小孩子,大嬸NPC卻擺了下手,表示不清楚:
“那勒個我鬥不曉得喽。”
“唉,擺起硬是造孽哦。估計是兩個娃兒當時還在橋上耍,哪個曉得突然鬥垮了。哦豁,鬥把人給埋在下頭了!”
“也不曉得是哪個屋頭的細娃,還楞個小鬥夭了。啧啧啧,曉他們的媽老漢要啷個活喲。”
說着說着,大家都開始紛紛為那兩個無辜可憐的孩子惋惜了起來。
單安洄也就隻能默默地退出了群聊。
看來這些大嬸NPC們能給出的信息也就僅限于此了。
單安洄在向她們道了聲謝後,便擡步繼續往前走去。
都說眼見為實,他們還是得到橋坍塌的地方親自去看看才行。
大概十來分鐘的路程,他倆就到達了這座橋坍塌的地點。
如同報紙上報道的那樣,村門口的這座橋在半年前突然發生垮塌後就一直是這樣了。
入眼即是碎石成堆、一片荒蕪、人迹罕至,隻剩幾個殘缺不齊的橋墩,孤零零地立在那裡。
動作麻利的單快快立刻就跳進了碎石堆裡,他很快便發現了一條非常關鍵的線索:
某個斷了的橋墩上粘着半張畫有符咒的符紙。
很明顯,它是被人為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