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接起。
“齊楊,上次那個綜藝又重新找我了,我幫你接下了。”林霜的聲音十分低沉,帶着淡淡的疲憊感。
“接下了?”
林霜“嗯”了一聲,說:“不過我跟你說,這次千萬不能再惹事情了,知道嗎?”
“我知道的。”齊楊連忙應和。
林霜聽到齊楊的話,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你知道個屁。
“知道就好,你上節目,别人不Q你,你就不要作聲,叫到你了,你就裝傻,知道不?”
“好的好的,我都懂的。”齊楊再次應和。
林霜原想再說些什麼,但被齊楊的話弄得,仿佛無理取鬧的是她一般,想說的話再次憋在心中。
“那我挂了,我到時叫小晚過來找你。”
兩人挂斷電話之後,齊楊原本懸着愁悶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三天後。
齊楊和許小晚一同前往錄制現場。
許小晚,他的助理,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小姑娘。
正式錄制的前一天,齊楊在安排下去踩了踩點,因為是小節目,并沒有非常正規的進行彩排。
而現在,齊楊跟這許小晚在藝人休息室進行化妝。
因為他的咖位不大,隻能和另外兩個藝人共用一個休息室。
“哥,這次你得聽霜姐的話,要低調一些。”許小晚臉上挂着明晃晃的一個愁字,出發前,林霜特意警告她,這次齊楊要是在出錯,就把她安排到後勤處去,她可不想丢這個飯碗。
雖然跟着齊楊受的苦臉多,但休息時間多呀。
一路上,齊楊都要聽出繭來了,他蹙眉,輕聲說道:“放心,我已經想通了,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
他的話一出,許小晚的臉上受到了恐吓,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哥,你别這樣,我害怕。”霎那間,許小晚眼眶中開始蓄上了淚水。
齊楊開玩笑的心一頓,這小姑娘怎麼這麼不經逗啊。
他尴尬一笑,認真地說:“你放心,我絕對乖乖的。”
許小晚看着齊楊的臉色,點點頭,眼淚被她吞了回去。
見哄好了這小姑娘,齊楊不斷跳動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他最見不得小姑娘哭了。
看到許小晚這個模樣,齊楊不禁想起了他的妹妹,也是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姑娘。
另一旁的藝人冷笑一聲,似是十分不屑。
“這節目還真是窮,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也不怕惹得一身腥。”說話的是一名男藝人。
齊楊和許小晚聞聲不約而同轉頭。
男藝人見他們轉頭看向他,一臉嫌棄地說道:“晦氣。”
齊楊回眸,“是誰偷吃下水道的東西,嘴巴怎麼那麼臭。”他扇了扇氣味,皺眉,仿佛聞到了極臭無比的東西。
男人恍惚幾秒,随後反應過來,在這裡吃東西的就隻有他一個,這不就是在說他嗎。
“你說誰嘴臭呢?”男藝人“嘭”地一下炸開,從椅子上跳起,嘴邊還殘留着亮锃锃的油漬。
之前網上就爆料過商家用地溝油的事情,加之他作為一個藝人,不管理身材,偷吃高熱量的事物,多少有些不負責任。
“誰回答就是說誰咯。”齊楊輕飄飄地說,十分漫不經心。
男藝人愣住,還沒有誰這麼說他呢,頓時火氣冒了上來。
“來人呐,是誰安排我和他一間的,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男藝人見說不過齊楊,轉身朝身後的工作人員放聲大吼。
齊楊見狀,低聲說道:“我去個洗手間。”
許小晚立馬将手上的東西一放,“我陪你去。”
齊楊:“不用了。”
許小晚:“不行的,霜姐讓我跟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許小晚:“我就在外面等你。”
齊楊看着許小晚,難不成你還要跟我進男廁所不成?
犟不過許小晚的他,隻好讓小姑娘跟在身後。
男人看着離開的齊楊,火氣更甚,工作人員連忙趕來,連連道歉。
“不好意思,休息室已經用完了,真的非常抱歉!”
......
他小解之後,在洗手台洗手。
齊楊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别的不說,這人長的可真牛逼。
當花瓶也就算了,現在倒成了人人都嫌棄的地步。
不過有這身份,過過嘴瘾還挺不錯的。
他嘴角一勾,鏡子中出現了另一張面孔,那張面孔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齊楊嘴角微漲,眼睛瞪大,手抑制不住地顫抖。
謝嶼,他怎麼會在這裡?
下一秒,“謝嶼”直接從身後環抱住他。
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如風暴一般,猛烈地打在他的脖頸上。
“你為什麼不理我?”
“謝嶼”的聲音十分委屈,與他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齊楊的身體整個僵住,全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不是,謝嶼怎麼也穿書了?
但這關系是不是有些微妙。
“謝嶼,你......”齊楊忍着不适,連忙開口,但話還沒說完,“謝嶼”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陣陣痛意傳來,痛死了,這力道,要人命。
“謝嶼,你是不是有病?你咬我幹什麼?”
他整個身體被“謝嶼”翻過身來,兩人面對面站立,齊楊整個身體後仰,腰抵在洗手台上,被“謝嶼”壓着。身體親密相接。
“謝嶼?”
“哥,你好了沒啊?”許小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齊楊的心咯噔一下,試圖推開面前的男人。
“老婆,謝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