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裡,隻有空調吹出的冷風在不斷作響。
被壓下的呼吸,逐漸放大,他的氣息被面前人強烈侵襲。
謝澤嶼的目光太過強烈,熾熱,落在他的唇上,意味太過明顯。
在那道目光的注視下,齊楊忍不住抿嘴,慌亂,緊張的心,抑制不住咚咚作響,撞擊着他的胸膛,仿佛要跳出來。
齊楊喉嚨緊澀,幹巴,他喉結滾動幾分。
“你就這麼着急?”
“老婆,我想要的隻是一個,你愛我的證明。”
下一刻,謝澤嶼毫無掩藏的,朝着他進攻,他那張冷峻的面容,霎時間,在他眼裡放大,将他的視野侵占。
那張薄唇距離幾厘米時,驟然停下,随之而來的,便是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唇上,濕潤,仿佛觸手一般,緊緊扒着他的唇。
高挺的鼻梁,鼻尖輕輕擦過他的鼻尖,暧昧,挑逗。
“你之前發給我的視頻,是怎麼做的?”
他繼續發話,持續逼近。
齊楊屏息,他不敢亂動,這個節點,隻要有一個人動,他們的唇瓣,便會貼合。
謝澤嶼的話音剛落,齊楊的臉霎時間,一片通紅。
那個視頻,他當時點進去一看,竟然是,兩個男人的歡愉做/愛。
演員十分敬業,該叫的地方就叫,甚至幾分鐘換了好幾個姿勢。
看得他臊了一整晚。
看到一臉绯紅,謝澤嶼眼前劃過一道光,他眉尖上挑,藏不住的喜悅。
“謝澤嶼。”齊楊撇開臉,他看着正對的窗外,外界是一片混亂,在他眼裡一切都不成型。
聲音沉靜,冷漠,有些不高興。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容易害羞。”
他垂眸,目光落在齊楊滿是绯紅的耳朵上,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滾燙燥熱,話卻說得極為認真。
齊楊内心酥酥麻麻的,忽而一顫。
“謝澤嶼,别鬧了,等我搬進去再說,這頓飯,你還要不要吃了。”
“你親我一下。”謝澤嶼不依不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
齊楊聽着他話,猶豫不決,想回過頭。
幾秒過後,他的頭微動,轉頭,想推開圈着自己的謝澤嶼,可就這麼一下,他的唇瓣輕輕擦過那張臉。
兩人神情一定。
溫熱的餘溫還殘留在在他的唇瓣上。
眼前的謝澤嶼,舌尖頂了頂被擦過的臉頰,神情裡的喜悅油然而生。
齊楊一把推開他,心底的情緒瞬間翻湧,狂風拂過平靜的水面,漣漪泛泛,而後浪花朵朵卷起鑄成高牆,“啪”一下撞在他的心上,他猝不及防,生理性打起嗝來。
他胸膛随着打嗝,節奏不一的隆起,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裡劃過一抹窘态,随後,惡狠狠地瞪了身邊的男人。
“咔哒”一聲響,包廂門背推開,服務員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來,齊楊背過身去,還在不停地打着嗝。
服務員盡然有序地進行擺放,清洗餐具,帶水,萬事做好準備,才一一退了出去。
“喝點水。”謝澤嶼一隻手拿起水杯,另一隻手在齊楊的背部拍了拍,給他順氣。
齊楊的身形太過單薄,灰T穿在他的身上,随着動作下滑緊貼着他的背部。
謝澤嶼的手順着他的背部,輕輕撫摸,骨感太過明顯。
飄蕩在空中的香味,穿過齊楊的指縫,絲絲鑽進他的鼻息,終于替代了那股雪山松柏的味道。
齊楊躲了一下,連人帶椅挪了位置。離謝澤嶼遠遠的。
他謹慎地看了謝澤嶼一眼,說:“我自己來。”
圓桌上擺放着十幾道菜,看得人眼花缭亂,齊楊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一口氣喝完杯中的水,随後,“啪”地一聲,水杯沒有輕重地落在桌上。
“快吃吧,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空氣中彌漫着莫名微妙的氣氛,尴尬、暧昧、混亂不堪。
齊楊拿起筷子,看着在自己面前擺着的菜,心裡忍不住痛了起來,因為他默默數了一通,總共16道菜,将近6、7萬的價格,天哪,這是什麼宰客行為。
今天就是撐死,他也要吃完,齊楊默默下了決心,二話不說,便開始動筷吃了起來。
坐在另一旁的謝澤嶼,他倒是不急不慢地動筷,甚至,有着閑情雅緻地剝起了蝦。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常帶你來。”
一聽他的話,齊楊嘴裡還未咀嚼完,直接吞了下去,噎了他一口,齊楊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急什麼,快喝水。”謝澤嶼連忙遞水,又接着給齊楊順氣,手愈發張狂起來,撫着他的脖頸往下。
齊楊手忙腳亂,接過水,一把喝下,直到順氣了,他才意識到手中的水杯,并不是他的水杯,因為他剛才喝完水,并沒有接水,而他的水杯正放在他的桌前,正對着他。
他舉起水杯,蹙眉問道:“這水,是你的!”因為這麼一出,原本不停打嗝的他,此刻隻剩下一臉震驚。
“對啊,你不是噎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