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你的肥料好好喝。”

那一瞬間是驚悚多過尴尬，還是尴尬多過驚悚，何紹晨已經忘記了，就是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有一種自己上廁所時，被幾百人圍觀的感覺。

後來何紹晨也問過果一，為什麼會在那時候開口說話。

果一的回答是，他的肥料太肥了，讓它開智了。

……..

這句話，以為他會信嗎，當然不會，因為其他的果樹在沒有他水火的施肥下，不也都開智了嗎。

隻是果一似乎一直都很懷念那時候的水火，每次要獎勵，提的都是這個。

“這個就别想了，選其他的吧。”何紹晨無情的拒絕，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就你的洗澡水吧。”果一那低沉的聲音變得更低了，語氣難掩失落。

“洗澡水也沒有，現在都是淋浴房，洗澡水都進下水道了。”

“你可以站在盆裡，那洗澡水不就接住了。”這是果十的聲音，它的聲音顯得很稚嫩，樹齡也是最小，但它是一群蘋果樹裡最聰明，最聽話的，何紹晨想吃什麼味道的蘋果，果十就結什麼味道的蘋果，酸的，甜的，脆的，粉的，都可以。

“行行行。”拗不過這群果樹，何紹晨隻能無奈答應。

也不知道這些果樹為什麼對他接觸過的物品這麼感興趣，就是買的肥料，也要他用手攪一攪。

他會去攪嗎，當然不會，直接用手接觸肥料，除非他這雙修長的手不要了。

不過現在有那種水溶解肥料，兩者以一定的比例混合，聽說效果也挺不錯的，到時候用他洗手的水放進去溶解，這也算是他的洗澡水了吧。

“好了，這兩天你們好好養精蓄銳，必須要讓你們孩子保持最佳的精神面貌，這樣等那養父來了，才不會嫌棄。至于果八也不用傷心，你的果子也會在我的肚子裡實現自身價值的。”雖然酸，但是加點蜂蜜，超級通便。

“那等你把我的孩子用另一種形式生出來，能給我當肥料嗎。”果八的聲音帶着些許羞澀，那瞬間，果八樹上的綠色蘋果都紅了不少。

别以為他聽不出果八說的是什麼，所以今天是繞不過這件事情了嗎。

“别想了，這事沒得商量。”何紹晨闆起一張臉，看着十分嚴肅。

“嘤嘤嘤，不給就不給，不要這麼嚴肅，人家害怕。”果八又開始嘤嘤嘤。

安撫好一衆水果樹，何紹晨又去了果林其他地方巡視了一圈，現在開智的水果樹隻有二十幾棵，分别是蘋果樹10棵，梨樹3棵，桔子樹2棵，石榴樹1棵，柚子樹1棵，棗子樹1棵，還有就是院子裡的猕猴桃和葡萄。

幾乎都是秋季的水果。何紹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和他澆水，施肥，除草的頻率有關，因為果一是最先開智的，所以對果一的照顧難免會精細些，順帶着對果一附近的水果也照顧的仔細一點。

其他地方的果樹，除了偶爾才去除草，施肥，更多的也是讓它們自由發展，因此照顧的不怎麼精細，就現在看來蘋果樹這塊區域的果樹已經都大學畢業了，隻是有的就業問題沒有解決，例如果八，有的已經實行了包分配，除果八外的其他蘋果樹。剩餘的全部由他這個校長内部消化。

拿着小籃筐，因為今天收工回家的時間早，這會兒何紹晨也有時間可以好好的看看果園裡的其他果樹。

匣村位于南方亞熱帶區域，可以種植的水果種類很多，按理來說這樣的地方水果種植業發達，加上現在物流方便快捷，種植的水果也不愁販賣，經濟也應該發展的不錯，隻是易縣周邊多山，被群山環繞，交通不便，導緻這裡的水果運輸困難，因此就成了有名的貧困縣。

何紹晨一邊走着，一邊查看果樹的生長情況，前面的一小塊區域全是木瓜樹，木瓜樹上還有不少熟透了的木瓜，地上也有一些熟透後掉落在地上的爛果子。

何紹晨不怎麼喜歡吃木瓜，可是果園裡的木瓜樹有十幾顆，高度都在三米左右，這水果他們這裡吃的人少，那時候他爺也是跟風種植，說這玩意能夠豐胸，好賣，就買了十幾棵，結果結果子後，根本就賣不出去，因為豐胸的傳聞是假的，之後每年木瓜不是爛在樹上就是掉在地裡重新成為木瓜樹的養料。

因為他爺和他一樣，也不喜歡吃木瓜。

用棍子敲了幾個木瓜下來，現在何紹晨放養了不少雞鴨，這些他不愛吃的水果，全是雞鴨平時的飯後甜點。

走走停停，等到天黑，他才巡視了一半，正準備回去，結果腦海裡傳來了一個充滿恐懼的尖叫聲。

“啊啊啊，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