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學不好。
甯嘉氣死,頭也不回地走了。
關上門,摸了摸發燙的耳朵,煩人!
然而林縱進廚房的時候,甯嘉還是跟着進去了,這次他沒有搬凳子,跟屁蟲似的跟在林縱身後,探着腦袋左看看右看看,距離近到林縱一轉頭就能撞到。
林縱簡直想笑:“你幹嗎呢?”
甯嘉叉腰,陰陽怪氣:“我學習呢,學長。”
林縱點開他的腦袋:“煩人精。”
甯嘉歪着腦袋學他:“煩人精。”
林縱:“......”
吃完飯,甯嘉又去看了趟富貴,貓很好,呼吸平穩,睡得和死豬一樣。
甯嘉放心起來,換上鞋子,出門去院子裡溜達,轉到池塘邊上,想着什麼時候買點魚苗養養,夏天過了,但還是想種荷花,還有丢兩隻王八進去。
甯嘉想到這裡,又搖搖頭,都是要離婚的人了,遲早會搬離這裡,買個錘子。
回到房子,甯嘉去儲藏室搬了張躺椅出去,今夜有星空,月光明亮,适合吹晚風賞月。
甯嘉躺得悠閑,惬意,忍不住給江軟發了條消息:[照片]爺現在很舒服。
過了兩分鐘,江軟回:滾。
甯嘉躺在椅子上傻笑。
書房外有個陽台,林縱沒有開燈,坐在太陽上,看着甯嘉在樓下晃了很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甯嘉突然大叫。
林縱:“?”
甯嘉在樓下大罵:“臭蚊子臭蚊子。”
林縱:“......”
甯嘉蹦蹦跳跳跑上二樓,林縱正坐在房間沙發上,門被撞開,不緊不慢地問:“怎麼了?”
甯嘉抓狂:“有蚊子有蚊子,學長,它咬我。”
甯嘉穿着短褲在夏天的草地上喂蚊子,林縱實在是愛莫能助,掏出茶幾上的花露水:“擦一點。”
甯嘉欲哭無淚,坐到林縱邊上,腿上被咬了五六個包,花露水一通噴,好像是舒服點了,驚覺:“我還沒洗澡呢!”
林縱:“......”
連停頓都沒有,甯嘉又往浴室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各躺一側,甯嘉在刷抖音,而林縱在刷......貓?
甯嘉:“......”
“學長,你什麼時候愛看這個了?”
林縱問:“不可以嗎?”
甯嘉:“?”
林縱說:“富貴很可愛,我也喜歡貓。”
這話甯嘉其實不太信,因為林縱的喜歡太淡了,甯嘉總覺得林縱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喜歡什麼東西,感情應該是熱烈的,可林縱對這個世界從來都很冷淡,并不抱有熱愛。
但甯嘉沒有拆穿他,笑說:“是吧,我也覺得富貴可愛。”
富貴出生後,甯嘉就一直看着它,直到滿月,因為是他的第一隻貓,想要很認真的對待,所以取了名字,買很多給富貴吃的零食和玩的玩具。
關了燈,甯嘉躺在床上,平平的直直的,像一具屍體,林縱胳膊伸過去:“躺過來一點。”
兩個人私底下相處的時候,林縱總有些說不出的強勢,他會命令甯嘉陪他做飯,也會命令甯嘉離他近一點。
甯嘉便磨蹭地挪過去枕在林縱的手臂上。
林縱也會靠近甯嘉,兩個人靠在一起,最後的結局都是兩個人抱在一起,甯嘉像個玩偶一樣被林縱抱得很緊。
第二天早上,甯嘉是被熱醒的,背上捂了層汗,想要起身,林縱卻把他箍得很緊,甯嘉簡直動彈不得。
等到甯嘉從林縱胳膊裡鑽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
林縱的體溫很高,已經不是熱的範疇了,像小時候那樣,甯嘉學着去摸林縱的額頭。
甯嘉晃晃他:“學長,你發燒了。”
林縱不說話,拉着甯嘉又往懷裡抱。
甯嘉睜開,随即沖下了樓,有一點迷茫:“阿姨阿姨,林縱發燒了怎麼辦。”
阿姨被甯嘉吓一跳,同樣迷茫,想了一會兒:“那要去醫院的吧?”
甯嘉擰着眉:“他好像一副要死的樣子。”
阿姨:“......”
阿姨畢竟是阿姨,經驗豐富,腦袋靈光,一拍大腿,大喊:“你們有錢人不是都請家庭醫生的嗎?”
甯嘉心說我也不是有錢人啊,但又覺得阿姨說的有道理,找家庭醫生是對的,他問:“有聯系方式不?”
阿姨:“?我哪有呀。”
她就來了一個多月,隻負責做飯和打掃衛生,這些事林縱從來沒交代過她。
甯嘉急匆匆地在原地轉了個圈:“那怎麼辦怎麼辦。”
阿姨從浴室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裹上冰塊,剛想說可以物理降溫,甯嘉已經跑了。
手機還在樓上,甯嘉找到聞凱的電話撥過去。
大周末的早上,聞凱還在睡大覺,被吵醒很煩躁:“誰?”
甯嘉比他還兇:“我!”
聞凱老實了:“......哦,你什麼事。”
甯嘉說:“學長發燒了。”
聞凱說:“那帶你學長去醫院啊。”
甯嘉:“他沒醒呢。”
聞凱:“......那我去弄醒他?”
甯嘉:“......”
聞凱摸摸腦袋,醒了也像沒醒,緩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叫醫生啊,找我幹什麼。”
甯嘉蔫了吧唧的,講話小聲:“我沒有聯系方式。”
聞凱超大聲:“什麼!”
甯嘉怕吵醒林縱,咬牙:“我說我沒有聯系方式。”
聞凱似乎見怪不怪:“哦,看起來你們不是很熟啊。”
甯嘉忍氣吞聲。
聞凱笑說:“我就說你們倆和鬧着玩一樣,能有什麼感情。”
聞凱把手機号碼發給甯嘉:“電話發給你了,你聯系吧,别給人燒成傻子了,本來看着也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