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秦川點點頭:“聯系醫院,出報告,私了。”
行,現成的馮曼語的車,去醫院。
幾個保安過來搭把手幫忙擡人,孟禮示意不用,雙臂一兜自己抱起來,路秦川提醒:“别逞能。”
說着不明顯地碰碰他的手腕和腰,倆人在辦公室胡鬧才過去沒幾天。
孟禮搖頭:“誰想公主抱這麼個人啊,我踢的哪兒隻有我清楚,得避開,萬一磕碰出個内出血,不好弄。”
幾人往外走,馮曼語問:“能行嗎?”
“沒事兒,”
孟禮還有心情開玩笑,“馮姐,跆拳道還是有點兒用吧?”
馮曼語歎氣:“别說笑,這回多虧你。這個何遣,以前我在别的公司帶過他,有點黑料沒給他處理好,一直在騷擾我。”
“他自己的黑料,”
孟禮說,“又不是别人抹黑他,他怪誰?”
何遣這個名字,孟禮現在想起來一些。五年吧,紅過一段兒,是個演正劇的小生,孟禮記憶裡後來好像牽扯上一些私聯粉絲、嘴品牌方一類的傳聞,後來就不怎麼沒聽聲響,現在怎麼偏激到持刀傷人的地步?
“是啊,”
路秦川跟在她們倆身後,“能怪誰呢。”
“他為什麼……?”
孟禮想問為什麼獨獨恨上馮曼語?不是說有個對家嗎,但沒能問完,躺在孟禮胳膊裡的何遣,本該不省人事的何遣,猛然暴起。
他……不是來搞笑的,他不僅一邊衣服口袋裡藏着折疊刀,他另一邊的袖子裡,也藏着一把。
孟禮好像聽見有人尖叫,眼角餘光看見馮曼語、小胡,遠一點的嚴田,都沖過來,他感覺右邊腰上有點涼,有點濕。
然後他反應過來,這個狗東西居然玩陰的,假暈,偷襲,居然還真的得手,大爺的狗東西,孟禮揪住何遣的衣領反手揮拳。
“孟禮!”
路秦川從身後抓住他,往他腰上摸,“傷哪兒了?”
“沒哪。”
孟禮咬牙揮開。
何遣被馮曼語叫來幾個保安按住,在地上掙紮:“你算什麼東西?馮曼語新養的狗!要你多管閑事!”
路秦川锲而不舍抓住孟禮,把他放平要看他的傷,孟禮說沒事,冬天衣服厚,路秦川眼睛很黑,沒說話。
掀開孟禮衣服看兩眼,孟禮又看不見腰,不知道他看見什麼,隻看見他臉色沉得不像話。他告訴嚴田:“錄下來。報警。”
無須吩咐,嚴田早已打開手機開始錄,小胡已經打120。
馮曼語看上去比剛才還慌張。
到救護車上,醫護人員嘗試給孟禮簡易止血,也說傷口不深,但是路秦川還是臉色很差,陰得像滴水。
馮曼語還是很慌,慌得像丢錢。
這時候孟禮晚上沒吃飯的後果顯現出來,開始發暈,嚴苛的飲食讓他的肚子裡沒什麼存貨,他知道他低血糖有點犯了。
哎?有什麼人慌張地接住他,是路秦川。
孟禮想跟路秦川說,這毛病你知道啊,你見過的啊,不用着急,你看看你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人家救護車拆了呢?
但是就像他想捶何遣沒捶着一樣,他想說的話也沒說出來。
迷迷糊糊的,他聽見路秦川的聲音,充滿質問的:
“你親自查過何遣身上,沒發現?”
馮曼語雙手捂臉:
“……我怕他反咬一口要報警,到時候他身上還有武器,咱們占理……”
嗐,原來是這樣。
沒事兒姐,咱們也是過命的交情了,您……少給我整那些不挨邊的人設,少讓我吃兩頓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