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該拌嘴吵起來嗎?路秦川該說孟禮封建迷信,孟禮該說路秦川無腦舔外來的和尚,怎麼不唱反調了,怎麼不嗆聲了?
孟禮不知道該怎樣和這樣的路秦川打交道。
橫豎找一個借口,他說頭暈想休息,路秦川不讓:“不急,我訂好的餐,醫生說你可以吃點流食,吃完再睡。”
孟禮屈服于食物的誘惑,決定再看一會兒路秦川的批臉。
沒一會兒外賣送到,路秦川叫的是小米粥,裡面又是鮑魚片又是遼參,看着孟禮吃,一邊看,一邊問他:“要不要我給老程打電話請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劇組基本已經休假,沒關系的,”
孟禮咽下一口噴香的小米,“咳咳,我真沒大事。”
路秦川看着他:“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你一副吓神的樣子幹嘛?”
孟禮瞅路秦川,路秦川溫柔回視,兩個人在醫院消毒水味道的空氣裡對視。
對視一會兒,孟禮勺子一擱:“好怪啊你,被何遣的刀子剜腦子了嗎?”
“還有你的那個眼神,幹什麼?能不能不要像釘子一樣釘在我身上?不是讓我休息嗎?”
“被人一瞬不瞬地盯着看,誰能休息啊?我沒有這樣的癖好。”
一頓輸出路秦川愣是不接招,張着眼睛就是不說話,孟禮嘗試更換一個比較溫和的說法:“我真沒事,要不你回去吧?剛才公司那麼多人呢,你還得操心。”
好說歹說路秦川終于起身告辭。
走之前給孟禮轉一大紅包,沒說别的隻說快過年了,得有。
可以,這個可以有。
一看金額,那太可以了。
孟禮變得很高興,高高興興任路秦川抵住額頭噙住嘴唇,高高興興張開嘴給路秦川吸舌頭。
“睡吧。”
路秦川安頓他躺好,蓋好被子。
後來止痛藥的勁頭上來,孟禮沉沉睡去。
夢見路秦川的大紅包,差點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