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楊駐真的是兇手啊?】
【回樓上:不是我說的,是小酒酒說的。身為一個合格的彈幕手,我是不會劇透的】
【.......】
謝酒盯着楊駐越來越快的步伐,正打算褪下手腕上的赤珏,突然覺得......
臉上有點兒癢。
下意識的,他摸了一把。
這皮膚......怎麼糙了這麼多?
耳邊傳來話語聲,興緻勃勃:“我們怎麼收拾楊駐?”
謝酒一轉頭,看見一張——
楊駐的臉。
他還沒作出反應,身邊人眼露驚恐,連退三步:“楊、楊駐!”
“你、你......”
謝酒微微側頭,對着落地窗看去。
這會兒,窗外烏雲密布,天空黑壓壓一片。不遠處的雲層裡,嘩啦一下,閃電突現。
轟隆隆,雷聲緊跟着就來了。
振聾發聩。
屋裡的燈亮着,連帶着窗戶上的人影照得格外清晰。
謝酒分明看到,自己同樣頂着一張楊駐的臉!
不僅是他,整個屋子裡,所有站着的、坐着的、蹲着的......
全都變成了楊駐。
所有人的身高、衣着都模糊了起來,仿佛打上了馬賽克,讓人分辨不清。
隻有那張笑眯眯的标志性的臉,深深印入謝酒腦海。
一刀朝着他頭上砍來。
謝酒一個側身避開。
又是一刀砍來。
謝酒再次避開。
他沒還手。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急退兩步,謝酒撞上了身後的佛像。
“佛像”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後一拖——
拉入牆内。
眼前的視線一陣模糊。
.......
“噓——”
身後的人說:“小酒,别出聲。”
“他們找來了。”
鼻腔間聞到熟悉的白蘭香,謝酒笑了起來。
他扭頭朝身後看,視線中的下巴弧線優美:“哥,這地方太逼仄了。”
“我胳膊都伸不開。”
這個空間狹小又黑暗,門闆幾乎貼着鼻尖,左右不過一掌空間。
身後裴星淵緊貼着他,源源不斷傳來熱烘烘的體溫,全方位包裹着他。
他的肩胛處,是男人略帶彈性的胸膛,後腰處,是男人肌理線條明顯的腹部,連他的屁股,也緊緊跟身後人挨着......
謝酒覺得有些熱,扭了扭。
裴星淵一把按住他腰,笑聲低沉:“小胖說要玩捉迷藏的時候,你不是還跟着起哄了?”
“這個藏身處,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才想到的。”
木質門闆上有一絲海水的淡淡鹹味兒,門外聲音由遠及近:“這兩兄弟跑哪兒去了?真是夠能藏的,咱們已經把整條船都翻了一遍了,還沒找着。”
另一個聲音道:“這麼大的船,你翻了一遍個鬼哦!不過草草跑了一遍。”
“再找!我就不信今天找不着小酒窩了!”
“對,繼續找!找着了就懲罰他們兩兄弟跳海!”
“哈哈哈!你真是夠損的。讓小壽星跳海。”
“有他哥在,你還想讓小酒窩跳海?想多了你!”
熱熱鬧鬧的言語聲由近及遠,慢慢離去。
謝酒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外面那些找他們的人身上。
身後人傳遞來的體溫,似乎越來越高,就快要把他燒着了。
“在想什麼?”裴星淵的氣息撲在他耳朵上,麻麻癢癢的。
他感覺身子更燙了。
謝酒咽了下口水:“沒。”
裴星淵低低笑着,一隻手繞到他身前,隔着衣服在他腹部輕輕撓了撓:“還想騙我?”
“你三歲起撒的謊,一個都瞞不過我。”
就算隔着衣服,腹部的觸感也如此分明,謝酒腹部肌肉不自禁地收緊。
裴星淵:“快說。”
“不說的話,撓你癢癢,你很快就會暴露了。”
“輸了遊戲,可别再拿你哥出氣。”
“哥,”謝酒有些受不住這前後夾擊的境況,聲音有些低啞:“我今天成年,是個大生日。能不能......再要一個禮物?”
十五年了,從第一次見面,他們已經認識了十五年。
在一起整整生活了九年。
不管他要求什麼,他哥都不會離開他的。
裴星淵:“想要十個八個都可以。說吧。”
謝酒吸足一口氣:“哥,我們......”
我們。
他想說。
剛剛唱生日歌的時候就該說的。
十八歲了,他不想再多等哪怕一天了。
強烈的願望,和強烈的恐懼緊緊相連,讓他控制不住有些發抖。
男人耐心等着:“嗯?”
一如既往,男人的溫柔撫平了謝酒内心的忐忑。
“哥,我.......”
他終于鼓足勇氣,想要表白。
可身後的手突然擡高,勒住他的咽喉,收緊、再收緊......
謝酒心裡一驚,吐字也變得艱難:“哥,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