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别墅門口想了一分鐘,謝酒決定暫時把企圖刺殺他的談香月放一放。
先去找編劇吉緣。
不知道他和盧芷琪談得怎麼樣了。
謝酒轉身朝盧芷琪他們的别墅走,迎面碰上諸子瑜和杜文。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暖暖沒和你們在一起?”
諸子瑜臉紅了紅:“是啊。”
杜文倒是很幹脆:“嫌棄我們是累贅。”
沒等謝酒有所反應,諸子瑜打了個茬:“對了,我們剛剛看到鄭天瑞和池孟打起來了。池孟把鄭天瑞衣服都扯爛了。鄭天瑞氣鼓鼓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拿刀去了......”
謝酒擡眉,沒有拆穿諸子瑜強行轉移話題的行為。
“沒有,他去找缪和平了,可能想告狀。”
“你們還看到什麼異常了嗎?”
杜文:“沒什麼特别的。不過,我看到攝影冉浩宇直接回了房。他住一樓,我從外面窗戶觀察了下,他一直在看片子。具體片子内容是什麼,看不太清楚。”
諸子瑜在一旁問:“攝影師看片子不是很正常?”
杜文皺眉,愣了兩秒才緩緩搖頭:“我也說不清楚。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謝酒一擺手:“走,跟我找編劇去。”
說着,繼續朝别墅走。
兩人跟上。
快走到别墅時,一個頂着殺馬特發型的酒保迎面走來,手裡端着盛滿酒杯的托盤。
正是一開始劇組辦入住時,那個被缪和平欺負過的小酒保。
謝酒停下腳步,皺着眉看着他。
酒保瞥一眼,微微鞠躬:“你們好。”
可謝酒沒說話,仍然看着他。
這個明黃色的殺馬特發型......
跟這張臉格格不入,看得人......強迫症犯了。
酒保有點懵,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腳步也停下來:“是、是有什麼事嗎?”
謝酒轉頭,身後兩個人也一臉莫名看着他。
“等我一下。”
他打開随身攜帶的化妝包,在裡面好好翻轉了一通,拿出一把剪刀。
“幫我拿一下。”他随手把包扔到諸子瑜手裡,轉頭對酒保說:“過來,頭低一點。”
挺清秀的小夥子,非要搞這麼個發型。
辣眼睛。
這能忍?
反正他現在是化妝師,名正言順。
酒保看着他手裡的剪刀,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恐:“幹、幹什麼?”
謝酒“啧”一聲:“怕什麼?”
“你多久沒理發了?我剛剛見過你們季總,他還跟我抱怨了下,說有些員工,不太注重自身形象,他打算忙完手頭的項目,就把這個事拿出來整頓下。”
“啊?”酒保沒那麼害怕了,但還是有些懵逼:“那你這是......”
身後諸子瑜看懂了,補了句:“他是我們劇組的化妝師,免費幫你修剪一下。”
“很快,不會耽誤你送酒。”
謝酒心裡贊歎一句。
這幫手是越來越默契了。
“哦。”酒保還是有點呆,但顯然不太願意得罪客人。他左右看看,把手裡的托盤擱置在一旁半人高的台階上,朝謝酒這邊挪動了兩步。
謝酒一把抓住他胳膊,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手往他後腦勺一兜,往下按了按:“别動。”
說完,一手抓起他頭發,一手咔咔剪了下去。
咔嚓、咔嚓、咔嚓。
炸了一腦袋的長發很快變短,就像隻流浪了許久的薩摩耶犬被主人領回家剃了個毛。
短是短了,不過造型麼......
從流浪的薩摩耶犬,變成了炸毛小刺猬。
謝酒看着仍然一根根頂着天空方向的短發,又“啧”一聲,一把抓過諸子瑜手裡的包,一通找,翻出來一瓶保濕噴霧。
刷刷刷。
細膩的水霧大面積灑落在小酒保的腦袋上,水滴的重量帶着頭發朝頭皮塌陷。
不一會兒,“刺猬”終于軟下來,頭發貼着頭皮。
謝酒後退半步,看了看,點了點頭。
“記得找時間把頭發顔色染回來。”
小酒保仿佛一隻剛剛淋過雨的落湯雞,敢怒不敢言,隻好點點頭。
“我.....能走了嗎?”
謝酒大手一揮:“去吧。”
直播屏上的彈幕讨論熱烈:
【謝王怎麼突然給這個小酒保剪頭發啊?】
【我猜是那個殺馬特太辣眼睛,謝王忍無可忍】
【這忍無可忍的“出手”.....居然還行】
【不是謝王的手藝好,是那個小酒保本身長得好吧】
【至少謝王沒有拖後腿,這個挺不容易了】
【樓上說的對】
【+1】
......
【其實我謝王挺有化妝師潛質的,雖然手殘了點,但審美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