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一把按住裴星淵胸口,将他朝後一推,按在牆上。
“哥,你打算把我一個人丢下?”
“剛剛在船上,你才答應過我,要陪着我的。”
兩日來的緊張、驚險,以及不可預知的風險,讓謝酒一直處于緊繃狀态。
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身邊的裴星淵。
可如今,連裴星淵都說要離開......
謝酒繃不住了。
“小酒,”裴星淵臉上看起來有點難過:“我也不想......”
謝酒一把抱住裴星淵,雙手在他腰後緊緊環住。
“這麼多年了,哥你還是不懂我嗎?”
滿腔的酸澀、害怕在心裡泛開,可能失去裴星淵的恐懼讓他全然失去了冷靜。
“哥,”謝酒不管不顧地想,要告訴他,要告訴他,再不說,也許此生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擡起頭,雙目迎上對面人的眼睛:“其實,我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裴星淵伸出手,捋了捋他額間的碎發,另一隻手回抱過來,摟住他的腰。
“每個人都有些秘密的。”
“我也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裴星淵的神情與過往不太一樣。
好像......以前是在看一個寵溺的弟弟,而現在,卻是在看着他,謝酒。
這種眼神......在他沒注意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嗎?
謝酒隻感覺心裡蕩漾了一下。
他仰了仰脖子,朝着裴星淵湊近。
“其實我.......”
話沒說完,裴星淵朝他吻了下來。
是潮濕的、熱辣的,直入唇舌的帶着唾液的吻。
謝酒腦袋轟鳴了下,嗡嗡嗡響。
他整個兒懵了。
仿佛所有思緒一下子炸開,瞬間把他炸得迷迷糊糊,什麼想法都沒了.....
裴星淵的吻帶着灼熱的氣息,仿佛微甜的甘露,沁入他的唇、舌,一直順着喉嚨入肚,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頓時有些站不住了。
腿才一軟,後腰上的手就收緊了些,支撐着他的身體。
謝酒腦袋昏昏沉沉的,手臂不自覺地摟得更緊些,任由自己沉浸在這連做夢都不敢想的美妙之中......
原來,被人以同樣的方式愛着、祈求着,竟然是這樣一種美妙的感受。
屋裡很黑,沒什麼光線,也沒有燈光。
所有感官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隻有他們的唇齒相依,源源不斷給他傳來灼熱的、溫暖的、興奮的、酥麻的幾乎不能承受的感覺。
慢慢的,謝酒聽到了喘息聲。
有他的,也有......裴星淵的。
這個始終穩重、溫柔、帶着寵溺的哥哥,原來也有這樣......沉溺于欲望的一刻。
要是就這樣死了,謝酒沒有絲毫遺憾。
時間失去了意義。
不知道是幾秒,還是好幾分鐘,他們兩個一直貼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呼吸、熱情,以及.....不舍。
在腦子終于找回一絲絲清明後,謝酒知道,裴星淵這異常的舉動,代表了他的選擇。
他若強行要走,自己根本攔不住。
所以,謝酒緊緊抱着懷裡的人,不肯放開。
讓這樣的刻骨銘心,再久一點、再久一點......
......
......
後背突然被人拍了拍。
“酒哥,醒醒。”有聲音在喊他:“你睡了一個小時了。”
謝酒一下睜開眼。
夢境中的場景,逐漸被拉扯着離他遠去。
回憶和現實,交錯在一起,讓他有了短暫的愣怔。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
現在還在副本中,由不得心神太過散漫。
他坐起身,醒了醒神。
看了眼床頭單膝跪着的諸子瑜,揶揄道:
“怎麼了?求婚嗎?戒指呢?”
諸子瑜愣了一瞬,差點翻白眼。頓了頓才說:“我和季修聯系了下,關于消息洩露這事,有些進展。”
謝酒眉毛一擡:“你們什麼時候背着我.......”
語氣幽怨。
諸子瑜的白眼終于翻了出來,歎了口氣。
“我真是.......”
他咬咬牙,硬是把抱怨吞了下去。頓了頓,又說:“季修找了朋友,問到了消息洩露的來源,是一封郵件,寫明了盧芷琪死亡的事。從度假村發出去的。”
謝酒:“郵件?”
諸子瑜:“對。不過,郵件能發送出去,非常蹊跷。”
“由于台風的關系,手機衛星網絡已經徹底斷連。”
“而且,兇殺案發生之後,季修關閉了總路由器,切斷了整個度假村的WI-FI。”
“照理說,根本沒有對外傳送消息的渠道。”
謝酒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下床,對諸子瑜擡了擡手:“先平身吧。”
“你有什麼猜測?”
諸子瑜站起身:“有人熟悉這裡的網絡安裝,打開了路由器。”
“可劇組的人都是第一次來,不至于對路由器位置這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