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京城,皇宮内——
夏國皇帝不着寸縷,躺在五個美人懷中,兩個捏腳,兩個捏肩,還有一個親手剝葡萄皮兒。
皇帝揉一把左邊美人的胸,又親一口右邊美人的臉,好不快活。
滿室生香。
“陛、陛下……”旁邊候着的老太監不得不出聲提醒。
外頭甯國大将軍還等着,再讓皇帝這麼荒唐下去,豈不是會壞了事兒?老太監早被危人傑收買,此刻自然向着危人傑說話。
“陛下,甯國大将軍等候已久,外頭太陽猛烈,不若還是将他放進來罷。”
皇帝咂吧咂吧嘴,纏着美人不讓他們走,不說話,好似在考慮老太監的提議。
末了,他猛地站起一腳踹去:
“滾,朕想做什麼,用得着你教?!今天他危人傑就算死在外邊,也别想讓我出去!”
“嘿嘿嘿,美人,我們繼續……”
老太監連滾帶爬出去時,身後淫靡的水聲漸漸變大。
殿外,危人傑并沒有如同老太監說得那般慘,灼人的豔陽未曾對危人傑造成威脅。
相反,危人傑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裡,冰塊冷風撲簌,忽略他是不是陰郁看着下/體的眼神,倒還真稱得上一句翩翩公子。
“萬望主子恕罪。”老太監下跪求饒。
危人傑可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當即将老太監送進那不深不淺的人造湖中。湖水不深,卻足夠老太監吃點苦頭。
危人傑正煩悶着。
曆經千難萬苦終于來到夏國,危人傑本以為所有麻煩在見到皇帝後都會迎刃而解。
畢竟他的困頓多數來源于雁渡水,而雁渡水乃是土生土長的夏國人,隻要他能夠撺掇着皇帝出兵攻打甯國,雁渡水難不成真能狠下心對同胞揮起屠刀麼?
可沒想到夏國的皇帝竟然昏庸至此,隻顧着和美人厮混,卻不想着與他國來使相交。
危人傑自顧自給自己安了個好聽的名頭。
“昏君,天大的昏君。”
不過也難怪,不是腦子不好,這皇帝怎麼會做出不允雁渡水帶兵、等雁渡水付出打出功績時又驚又懼,直接将人給送到甯國來呢。
沒關系,危人傑想——反正夏國皇帝身邊那美人,也是他的人。
第二天一早,老太監帶領宮人照常進入殿内服侍皇帝時,便見龍床上那人一動不動,氣息微弱。
掀開床幔一看,堂堂天子,竟然口歪鼻斜——中風了。
可笑可笑。
獲得殊榮與皇帝同床共枕的美人施施然起身,仿佛才注意到皇帝的不對勁,眼底水汽氤氲,聲音發顫:“陛下、陛下啊!”
一陣兵荒馬亂。
·
“啊?你再說一遍?”陸頌詩音色不由變大。
系統1fc:“宿主宿主!夏國皇帝中風癱瘓,太子年幼被迫登基,而危人傑成夏國攝政王了!”
信息量太大,讓陸頌詩不由感歎這個世界的荒唐。
不愧是小說世界哈,危人傑一個甯國人盡皆知的大将軍能夠在夏國招搖過市,這會兒還成為了夏國的攝政王……嗯,怎麼不能算是一種有實力呢。
我們男主真是太有實力啦!
而雁渡水派往夏國的暗探也第一時間送回了消息,讓雁渡水早日做好準備,說是危人傑已經着手攻打雁國——也就是戰敗之前的甯國——的事宜了。
雁渡水疑惑。
雁渡水問謀士說:“依樂一你看,危人傑此舉,可是有什麼别的含義?”
謀士裴樂一言:“屬下愚昧……夏國大亂剛歇,理應休養生息與他國安然相待,可危人傑卻……”
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
這時候怎麼會有聰明人來攻打雁國啊?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有一種可能,”陸頌詩照着系統1fc的提詞器念,“危人傑覺得雁渡水本身是夏國人,會不忍心對他們動手,于是便能輕而易舉獲得勝利。”
一句話,将雁渡水和謀士兩人沉默。
雖然聽上去很不可信,但考慮到危人傑主動迷暈雁渡水,将她綁來甯國軍營還讓人跑了的事實,危人傑做出這等行徑,仿佛也理所應當。
“他不會因為雁國百姓本是甯國人而放過那些士兵,卻以為我會因為同為夏國人而心慈手軟?”雁渡水理不順邏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遲早是雁渡水的,她又何必被虛無的“夏國人”身份禁锢。
“腦子有病是這樣的,不需要試圖去理解。”陸頌詩淡淡道。
看見《兩難不得歡》原著的第一眼,陸頌詩就知道這男主鐵定腦子不好。
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愛上被自己欺負的人啊?總不能說是孩子的力量吧?
這種被強/奸生下來的孩子絕不可能激發雁渡水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