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個療程結束,司帝的實力恢複至巅峰時期,已經不能簡單用築基金丹元嬰等為常人所知曉的概念來形容了。
準确來說,司帝本身的實力超脫修真界,逼近天道,若非作者斷更或者說偏愛人渣,司帝應當早就飛升,打破此間規則的桎梏,将天道玩弄于股掌間。
可惜沒如果,司帝注定回不到過去。
要是文章完結了,陸頌詩倒是可以借用公司的力量穿越到一切發生之前,幫助司帝先一步将禍患斬殺。
陸頌詩對司帝表達慚愧。
要是他能夠來得早一點,再早一點,司帝甚至不用受這些痛苦,永遠是清玄宗遙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執劍長老,是着 天地間最殊榮之身。
“無妨,您不必愧疚。”司帝如是說。
一開始,司帝的确是怨恨自己的那三名孽徒的,但後來時間過去,盡管隻在司帝漫長的人生中存在了一小點兒時間,但到底給他留下浸透骨髓的傷。
可是時間一長,疼痛一多,再加之遇見了陸頌詩和養了邪魔小霧這樣一個可愛的寵物,司帝便不覺得如何了。
盡管陸頌詩說,他隻能擁有十年左右的壽命,但司帝自認為已經活了足夠久。壽命無窮盡之時,司帝尚且會因為不知道時間的長度而感到些許提不起勁;現在知道自己的時間有限之後,反而能夠更加認真地對待身邊的人和物。
就比如邪魔,邪魔的變化很小,但他與小霧的關系突飛猛進,總有一方是有大改變的——司帝變得近人情了許多。
知道自己的時間并非無窮盡之後,知道有些東西離開後永遠不會回來之後,知道……
司帝對這時間反倒多了些留戀。
論這天下間誰最冷心冷清,必定當司帝莫屬。
他眼中什麼都有,所以相對應的,任何事物在他眼中都是同樣的,無論是曾經被他悉心教導過的書無言胡有桃陶,還是天邊偶然路過的綿雲。
過往之時因為執劍長老的職責在,司帝才會在清玄宗陪同着邪魔。
但現在不同,經曆過大起大落,司帝的心境再不複當年平穩。他更像一個人,一個真正的人。
司帝頭一次對邪魔小霧露出了更加真實的自己。
“或許養個寵物會更開心。”司帝這麼說。
當然,這句話是背着邪魔說的。
邪魔小霧容易炸毛,要是被他聽見了這句話那還得了。
他堂堂邪魔,可拉不下臉來做别人名義上的寵物。
盡管他肖霧和執劍長老司帝之間的互動,确實已經無限接近于主寵了啦……
但絕對不能承認!
“挺開心的,打算等将魔尊四人組拿下,還天下間一個太平。之後我就和小霧找個山頭住下,偶爾去打些野味貼補家用。”司帝這麼計劃着。
至于再他口中變成了“魔尊四人組”,而非三名孽徒和魔尊的那四人?
司帝不在意了。
他恢複巅峰期的實力,足夠将它們四人不放在眼中。
畢竟與仇怨相比,更重要的其實是眼前事。
不說那些空的,隻聊聊司帝與魔尊四人組的對戰。
先是由陸頌詩出馬,利用死侍将處于人間界的書無言逼回修真界。
再由邪魔動手,将修真界的胡有逼入清玄宗——陸頌詩和系統1fc将這個畫面也錄下來了,有死侍在,人間界的安定不成問題。
妖界的桃陶,則交給司帝。
桃陶本就是師兄弟中最弱的存在,全盛時期的司帝一出面,桃陶給吓得魂飛魄算,忙不疊跑到修真界來尋求胡有的庇護。
——然後在清玄宗看見自己心狠手辣的大師兄一身狼狽,自己智謀過人的二師兄被折斷雙腳,就連唯一可以被桃陶奉為“希望”的魔尊,不多時也被司帝陸頌詩肖霧三人押來清玄宗。
沒有人可以救他們四個。
就如同當初司帝生死掌握在他們一念之間一般,現在他們的生死也全憑司帝心意。
風水輪流轉一報還一報,不可謂不公平。
哦,還是有不公平在的。若非作者意志的幹涉,天道天然更加偏愛三位徒弟,司帝怎麼也不可能落得一個被它們羞辱的下場。
總而言之,司帝在清玄宗與他們四人展開了戰鬥,他人無法插手。
之所以在清玄宗開戰,不為别的,隻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盡管已經從陸頌詩那兒得知了世界的真相,也知道了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司帝并沒有将三位已逐出師門的徒弟看作“迫不得已被劇情裹挾之人”。
那些傷害真真切切施加在司帝身上,司帝有理由不原諒他們。
而他們是真真切切的既得利益者,不管一開始的想法究竟是否出于本意,事實上,他們就是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獲得了他們本不該獲得的。
所以司帝,動手了。
不留情面,沒有餘地。不是他們死,就是司帝亡。
此時之戰,隻有兩個結局。
那叫一個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陸頌詩和系統1fc開着攝像機,錄像錄了整整十天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