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絨狐靈機一動,捏着花柄遞到遲朝洲面前,抿起雙唇,“送給你。”
遲朝洲沒有伸手接,白絨狐就已經僞裝手滑,讓花掉落在地。
他雙手一攤,驚呼:“唉呀,怎麼掉了?真是邪門了。”
白絨狐幹笑兩聲,“我給你撿起來哈,别着急。”
“又被女鬼附身了?”
遲朝洲話語裡帶着幾不可察的笑意,可又像在笑他的蠢。
白絨狐分不清。
忽略遲朝洲揶揄他的話,白絨狐蹲下身,撚起小花又假裝手抖,趁機撲到遲朝洲腿上,緊緊抱着不撒手。
他還沒來得及上下摸遍,衣領就給人揪住,将他帶離地面。
維持一個老鷹捉小雞的動作,遲朝洲面色顯得很輕松,隻有淡淡的不屑和防備。
“做什麼?”
白絨狐目光閃爍,他咬着手指,繼續裝傻,“我給你撿花啊。”
他把花遞出,手指上還帶着晶亮的口水。
用帕子擦掉黏糊的東西,白絨狐收回小花。“下次再送,這個可能有點髒了。”
小花飄然落地,不知怎的,消失不見了。
然而沒人注意。
計劃失敗,遲朝洲還将他扔到姜潮身邊,而姜潮則伺機坐到遲朝洲身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氣氛十分和諧。
反觀白絨狐,孤零零坐在椅子上,面對兩個人,他咬牙切齒,計劃打斷遲朝洲和姜潮。
他指着窗外,“你們看,這雲好漂亮!”
他努努嘴,“那裡有個好帥的alpha,你們說他有o了沒?”
他拍拍窗子,“遲朝洲你看,有個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小孩子哎,我想起個歇後語,老太太過馬路--不服不行,哈哈哈哈好搞笑哈哈哈哈……”
“哈……”
沒有回答白絨狐,他像個傻子,瞎樂半天,扭頭一看,沒一個人在看他。
遲朝洲眺望窗外,姜潮凝望遲朝洲。
兩個人都很養眼,可白絨狐不樂意。
俗話說,烈a怕纏o,遲朝洲遲早有一天被姜潮拿下,他必須阻止。
思索許久,白絨狐挪動屁股,硬生生擠進他們兩人中間。
可惜空間不夠,他隻能一瓣屁股坐一個人。
左屁股在遲朝洲腿上,右屁股在姜潮腿上,這下二人的視線齊齊聚在白絨狐身上。
白絨狐挺胸收腹,嚴肅道:“我這麼做,是為了給你們按摩。”
“……”
“……”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白絨狐在防着什麼,姜潮自然不例外。他推開白絨狐,吐槽道:“好重啊你。”
白絨狐火冒三丈,怒火将他美麗的臉燒得愈發妍麗,“你說我重??”
白絨狐最讨厭别人說他體重,皆因他幼時是個小胖墩,後來才瘦下來。
他非常敏感這句話,一點就炸。
白絨狐回擊,“我重?我倆稱稱體重,誰重誰是狗!誰豬狗不如!”
“好啊!”姜潮自然不懼,“我還比你高呢!”
“你瞎說,脫了鞋子比比?”
“脫就脫,誰怕誰?”
“來啊!”
“以為我不敢嗎?”姜潮說着,就開始解鞋帶。
白絨狐迅速捂住口鼻,還用另一隻手捂住遲朝洲的鼻子,從指縫裡透出的聲音很是沉悶。
“快脫,我準備好了。别把我們臭死了!”
對面的人停下動作,瞪着白絨狐幾秒後轉身離開摩天輪。
已經到站,幾人也沒了遊玩的心思,各回各家。
臨走前,姜潮還想蹭遲朝洲的車,白絨狐爆發洪荒之力,硬生生把姜潮推上了出租車,還付了雙倍車錢。
白絨狐哼着小曲,心情愉悅。
安全到家以後,他跟遲朝洲道别,臨了還對着男人wink一下。
白絨狐洗漱過後躺在松軟的床上,他點開手機。
狐寶就是我:設計師大大,我隻有粗略尺寸可以嗎?
設計師:發一下。
白絨狐把數據發過去,随後想到在餐廳發生的事,決定先把設計師當做他的目标。
狐寶就是我:您是什麼性别呀?(狐狐好奇jpg)
設計師:alpha,男性。
白絨狐一陣歡呼,他噼啪打字,又火急火燎挑選許多精緻照片,哐哐一頓發。
狐寶就是我:這是我的照片。(狐狐害羞jpg)
設計師:?
狐寶就是我: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