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明被送去了醫院,發現人被下了一種毒,容易讓人神志不清、反應變慢,吃多了會變成植物人。不過傅正明沒什麼大礙,在醫院躺了幾天就被拎到了局子裡,雖然他有錢有權,但有傅辰這麼個正統繼承人在背後促使,傅正明就被迅速地關押起來了。
對傅正明進行審問,說的東西還是那些,畢竟他初來乍到,與真理集會交流不深,僅僅是知道幾個不要緊的成員罷了。至于蘇青建,說白了,是個不知等級的情報人員,國異局猜測他的工作類似間諜,對國内有權勢的上層人士進行勸誘,以增加其組織的實力。
陳曼文過了一天就回來了,外表看不出什麼問題,同樣被帶走審問了。她自稱自己被蘇青建的異能控制了,情不自禁對那人言聽計從,對給傅正明下毒一事供認不諱,也知道他們抓捕傅辰的計劃,她表示自己并不願意,隻是沒能力反抗。陳曼文交代得快,态度誠懇,說對不起自己的孩子時哭得梨花帶雨,應該在牢裡呆不久就能出去。
傅辰對陳曼文的表現沒感覺,母親是否真的不想害他,他也看不清,隻是早就不抱希望,所以不在乎了。與其糾結過往的感情是否真實,不如珍惜如今他能得到的愛。
他本想躺在家好好享受難得的假期,結果假期最後一天晚上蘇雲清一個電話打來,告訴他她附近有一夥精神不正常的人,其中還有異能者,語氣十分焦急。
這個點國異局的人大多下班了,剩下的人過去也需要時間。傅辰給李佩蘭打了個電話,她當即表示馬上就過去。
聽起來那邊事态緊急,傅辰來不及進行僞裝,踏入走廊就向着蘇雲清的方向跑去。
那邊蘇雲清正在回家路上,經過一片人流量較大的廣場,忽然前面遇到一些穿着黑袍,袍子上有黃色條紋舉着牌子的人,她直覺不對,馬上跑出一段距離,就聽到身後傳來尖叫,有一個黑袍人腳下長出藤蔓,抓住了路邊一個玩手機沒察覺不對的人。
一個舉着“異能者将會主導世界”牌子的黑袍子開口:“先生,普通人應該努力成為異能者,而不是在路上看手機浪費餘生。”
被抓着的人想講話,嘴卻被藤蔓堵住,臉漲的發紅,一旁的黑袍子接話:“加入我們新世會吧,我們能讓普通人成為異能者,不僅身體能得到淬煉,精神也能獲得升華……”
“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明明上面一直讓我們低調行事……”一個女聲說道。
旁邊的人激動打斷她,“你懂什麼?現在異常生物橫行,國異局壓制異能者,而普通人隻能苟且度日,正是打出我們新世會名号的好時候!就算我們幾個犧牲了,也會有更多人加入我們!到時候,神一定會拯救我們,賜予我們更強大的力量!”
一旁的黑袍人喚出幽藍的火焰,令火焰包圍廣場,這火焰如果是随便哪個國異局的人來都會覺得十分弱小,可惜在場的都是沒見過太大世面的普通人,看見個異能就慌得不行,亂作一團,有幾個看出這火焰并不強大的人聲音也被淹沒在尖叫一片的廣場中了。
蘇雲清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那個使用藤蔓的黑袍人一揮手,數不清的綠意就破土而出,襲向慌亂的人群,一些人來不及躲避,被藤蔓抓住腳踝倒吊在空中。
同樣有藤蔓沖向蘇雲清,她奮力逃跑,卻不小心被人絆倒,危急關頭,白光一閃,沖向她的藤蔓被一刀兩斷。
李佩蘭表情沉靜,手裡拿着一把小刀。她拍掉衣角沾上的火苗,把蘇雲清拉起來。
“别怕,警察和國異局戰鬥隊員馬上就來。”她淡淡安慰道,“那個火焰沒那麼厲害,你一閉眼就能跳出去。”
說着她就要往那幾個黑袍人的方向走,蘇雲清擔心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要過去和他們打架嗎?”
“不是,是解救群衆,他們我打不過。”李佩蘭淡淡道。
蘇雲清躊躇半晌,說道:“我也一起去。”
李佩蘭驚訝看她。
沒時間解釋太多,兩人一起沖入人群,李佩蘭掏出一把小刀給蘇雲清,聊勝于無,比用手好點。她們一起把差點被帶走的人救回來,但對那些在空中飄着的就無能為力了,這就是普通人和異能者之間的差距。
廣場中心的黑袍人還在宣講教義,甚至有一個人舉着自拍杆直播。
“神賜予我力,洗去我罪。”
“祂是新世紀的創造者,祂會帶給我們新生……”
人群中不乏有奮力反抗者,他們就把人捆得嚴嚴實實帶到身邊,一人手中多出一個金屬針管,管身不透明,泛着冰冷的光澤。粗壯的針頭刺入那人的後頸,不知抽出了什麼東西,那人馬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