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焦洪内心陰暗,性格扭曲,明明生的相貌醜陋,侏儒天殘,卻極其鐘愛美豔皮囊。
凡是被他相中的女子個個難逃魔爪,這些女子明明蛾眉皓齒容顔傾城,然而焦洪在得到後卻并非疼愛珍惜,反而将她們囚禁起來日夜折磨,直到把那層皮肉撕爛揉碎淋以鮮血才肯罷休。
他愛極了美麗的皮囊,也恨極了美麗的皮囊。
此刻,面對未知的皮囊,更是心癢難耐。
針鋒對峙,卡在蕭衍頸上的短匕驟然生出鋸齒,嵌入皮肉,焦洪皮笑肉不笑道:“我數三聲,要麼你揭下面紗,要麼他人頭落地,一……”
虞淺盯着蕭衍的脖子,臉色難看至極。
人群中有冷眼旁觀的,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有義憤填膺打抱不平的。
“摘個面紗就能救你情郎,這有何難?”
“是啊,難道仙子的皮相比情郎的性命還要重要?”
“情郎如此俊俏,小娘子肯定也不賴吧!”
“我就說嘛,世上哪有什麼狗屁愛情,都散了吧!”
“人家不過見義勇為,沒想到你們出言居然如此拙劣!”
“焦二麻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沒用到去威脅一介女子,有種就和黃毛光明正大地一決生死啊!”
……
眼見事态愈發嚴重,一旁賭坊的人也着急起來:“這可如何是好,如若鬧出人命,咱們跟上頭不好交代啊!”
哪知原本還滿目憂色的杜老闆卻莫名松弛下來,甚至還騰出功夫給自己沏了杯清茶:“放心,死不了人。”
手下不解:“掌櫃的何出此言?”
杜老闆慢悠悠地呷一口茶,然後擡頭望向被挾的男子:“你們真沒認出他?”
手下們看着蕭衍那陌生的冷肅面龐,紛紛搖頭,畢竟這種具有辨識度的臉,見過一面是不會忘的。
杜老闆卻嘿嘿一樂:“有意思。”
看戲拱火的人越來越多,似乎有意讓虞淺下不來台。
霍景逸惱道:“這幫人也太可惡了,怎麼能逼迫虞姑娘當衆摘下面紗,還如此出言不遜,我非得教訓教訓他們不可!”
憫沁纓拉住人,眼底也焦慮一片,嘴上卻堅持道:“再等等。”
“可是……”霍景逸單手壓緊佩劍,雙目怒張。
屋檐之上,虞淺聲色清冽:“閣下的要求并非我無意滿足,隻是我這面紗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摘下之人,必要娶我,你,确定要看?”
焦洪一愣,如此美人,豈不好事?
然而未等他喜上眉梢,底下傳來更多私語。
“真的假的,這麼的漂亮仙子嫁給他?便宜死那個醜侏儒得了!”
“确實有些偏僻宗門會立下這種奇特的規矩,似乎與她們的所習術法有關,為了追求快速提升修為,她們不得不犧牲一些東西作為交換。”
“你的意思是,這面紗之下是張毀容臉?”
“難怪她答應的那麼幹脆!”
“就是,就那身材,不說配上一張美豔之臉,就算是張稍微順眼的面容,就是天仙下凡吧!何必還以紗遮掩?”
底下的人越說越激烈,虞淺卻沒剩多少耐心了,提醒道:“是不是該數二了?”
焦洪疑慮騰升,沒有應腔。
虞淺擡手,指尖觸繩,反客為主:“想好了嗎?”
眼瞧對方要摘,焦洪内心打鼓,阻止道:“等等!”
早年的确有旁門左道為求仙道獻祭肉身,可他懼的不是醜陋面容亦或口頭婚約,畢竟隻要他不答應,就有一百種方法将此人毀掉消失,他懼的是,這面紗之下是否有難解的詛咒。
詛咒,這個毀了他一生的東西!
“等什麼等,既然你想瞻仰,姑奶奶應你便是!”說着虞淺就要揭開面紗。
慌忙之下,焦洪移開短匕,鋒指向虞淺:“老子讓你别動!
虞淺唇角微勾,沖蕭衍眨了下右眼,與此同時飛柳針從背後盡數射出,伴随一聲慘叫,焦洪臂膀布針,疼痛麻痹,短匕啪嗒掉落。
說時遲那時快,虞淺腳尖勾起長凳擰身踢去,焦洪不得不松開人質奮力格擋,隻是這一凳不知裹挾着什麼離奇力量,居然撞得他毫無招架之力向後倒去。
蕭衍脫力下墜,虞淺飛身上前,摟住對方精悍瘦腰,解開穴道,衣擺糾纏,飄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