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又是心神一震,沉默許久讷讷道:“怎麼發現的?!”
李宛:......
夫夫間的那點子事,怎麼能告訴老父親呢?——
但天子什麼沒見過,自己疼愛的孩子又怎麼不了解,瞧李宛那耳根泛紅的樣子,心念電轉間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真是一連串的震驚已經将他擊得有些麻木了,即使經曆過不少腥風血雨都處變不驚的天子,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顫巍巍道:“你們都是男子,沒、沒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吧?!”
自打李宛發現自己老父親将他的性命放到賭盤上後,說話就不怕剜他老父親的心了,語氣甚至都忍不住有些淡淡的嘲諷道:“父皇問的是什麼意思?”
“孩兒都已經嫁給謝世子了,還有什麼是不該發生的呢?——”
天子忍不住一口氣沒抽上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睛都快翻白了。
李宛忙起身拍了拍他父皇胸背,替他父皇理了理氣,天子好不容易平了平氣,才顫顫巍巍問道:“皇兒啊,你是不是心裡一直埋怨父皇?——”
李宛:......
他思索了一番,認真道:“父皇母後将孩兒當公主養大,孩兒并未因此時埋怨過父皇母後。”
天子見他說得認真,便也信了,歎道:“其實朕和你母後,又怎會如此輕信這些無稽之談呢?!”
“隻是你幼時實在孱弱多病,有次連着發燒三天三夜,太醫都束手無策,這時了然大師說你八字命薄,隻要當公主養大便可平安。”
“父皇和母後本也不信,但那時情急,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将你當作公主養後,你這身子便真好了起來。後來又經了兩三回,朕和你母後也不能不信了。”
李宛:......
天子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由衷感到一股疲憊,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這麼晚了,你也去睡吧——”
“父皇大概是年紀大了,也越來有些糊塗了,近來便不禁總是想起許多以前的事。”
“不管如何,父皇對你的心願,一直都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李宛:.......
他心裡忍不住感到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