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笙道:“是不是真家夥?”
明鏡往後一縮,結巴道:“是……是……”
成笙揮起拳頭就将對方砸暈了過去。
躲在後頭的蕭歌和易兒完全沒料到成笙的“唱紅臉”居然是這個意思,他們乖乖照着成笙的指令将明鏡五花大綁了起來,而做完這一切的成笙顯然有些意猶未盡,不住地說着:“好過瘾,我早就想這麼試一次了。”
蕭歌緊張道:“你平時有很多……壓力嗎?”
“太厲害的人我也打不過呀,隻能逮着這種人……”那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的,狡黠的表情顯露在成笙臉上,他将額前碎發一股腦背到後頭去,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們這樣的。”
“哦……哦……”
确認明鏡再也不會逃脫,喚醒對方的任務就落到了易兒的手中。小孩兒身上總有些意想不到的東西,當他從衣服裡掏出一根羽毛後,蕭歌和成笙都不由鼓起了掌。
“是從地上撿的……”莫名得到表揚的易兒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那片撿來的羽毛在明鏡的鼻孔中周遊了整個世界,蕭歌眼疾手快地将易兒抱離,下一秒明鏡噴嚏加上眼淚一齊噴發了出來。他清醒後第一眼就見到了蕭歌,還沒來得及打上招呼又在他身側發現了成笙,喜悅的神情在眨眼之間變作了畏懼,随後略帶懷疑的視線遲疑地在他們之間掃來掃去。
“你們……認識?”
“我問你,川和寬,你認不認識。”
明鏡宛若拉住了救命稻草,用盡全力在原地挪了一寸道:“恩人,我在這廟裡待久了,哪裡還會認識什麼人啊?”
成笙的月牙刺立刻伸到了他的額前。
“好像這兩個名字是有點熟悉。”
“我不要好像,要肯定。”
“……以前認識他們。”
“什麼關系?”
月牙刺順着問句又往前挪了一寸。
“……同伴關系。”明鏡有些慌了,“你們怎麼知道的?”
“他們死了。”
“什麼?”
“他們死了。”
蕭歌一直看着明鏡,企圖從對方臉上看出些情緒,可明鏡聞言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蕭歌隻是在闡述一個人盡皆知的事實。
“你不驚訝嗎?已經死去,并且無人可以幫他們樹立墓碑,這樣的兩個陌生人,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情況?”
“你是聽說的吧?或許……你是除祟的,大概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吧。”
“我能聽誰說?”
“後山的人?”
“你果然下去過,去過那個村莊。”
“我是站在山上時看到的……”
蕭歌做了個手勢道:“他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明鏡瞪大了眼睛道:“……還能有什麼可說的?”
“川和寬,當然還有你,都有着很深的關系,你們為了共同的目的前來此地,在偷運山陰神石像時出了些差錯,川殺死了寬,并将她的身體留在了野外,而他幾乎是很快就得到了懲罰。當你們剩下的兩個人将山陰神挪動到山腳下後,川當場就被從天而降的落雷給劈死了。三人成行最終變成一人幸存,雖然實在難以想象你是如何靠着一人之力将山陰神挪到底下的破廟之中,但實際将所有東西,水玉也好、山陰神也好,無法帶走的東西都被留在了那裡,你在遠離先知廟的地方找到了個最佳的隐蔽場所。可你不甘這一切就這麼結束,帶不出去的東西并不代表永遠帶不出去,而走投無路最終也許會帶來新的生機。所以你回到先知廟裡,為自己取了個化名,随後發現你的新計謀能讓你在這裡衣食無憂,就算幹着漏洞百出又騙人的活也能悠閑自得地得過且過,從結果來看,山陰神其實已經實現了你未來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