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樹立刻點頭,“今年到開春化雪前,我都不進山了。”
二十三隻狼皮他都帶回來了,狼皮保存得相當完好,粗略估計價值在百兩以上,夠他們一家人花用很久。
“真的呀,那太好了!”祝燭聽到這話,比吃到肉都高興了,“那我每天都能看到你了。”
天氣漸漸冷了之後,祝燭相當喜歡和秦宗樹一起睡,秦宗樹就是個活體暖爐,挨着秦宗樹睡再舒服不過了。
秦宗樹一上山,祝燭就要适應好幾天他不在的床鋪。
“好,”秦宗樹聽祝燭這樣說,臉上的笑更明顯了些,他放開祝燭,又慢慢低頭在祝燭額頭落下一個很有存在感的吻。
祝燭摸了摸額頭,看秦宗樹親了他自己先臉紅脖子紅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祝燭眼珠一轉,踮起腳,他在秦宗樹的唇上回吻了一下。
祝燭心中腹诽不已,半年了,秦宗樹和他的進展依舊維持在同吃同睡和偶爾抱抱。
快半個月沒見的現在,秦宗樹才克制不住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祝燭若不是怕吓到秦宗樹,怕突破人設的胸口疼,早就反向把秦宗樹撲倒了。
當然,這是祝燭偶爾被秦宗樹撩到才會有的想法,更多時候,他是沒心思想這些。
這半年,祝燭讀書極為刻苦用功,還有一老三小的家人要照看,秦宗樹和陳六爺還總給他熬藥、煮藥膳,他的睡眠質量相當可以。
被回親的秦宗樹目光徒然灼熱起來,但還不等他回應,秦宗朵就來敲門喊吃飯了。
“大哥,嫂子,吃飯了,六爺爺煮了好多好吃的!”秦宗朵樂滋滋地敲門和報喜。
讀書這半年,秦宗朵的改變相當大,長高了,性情開朗許多,行事也有章法、知禮儀。
她知道祝燭和秦宗樹一同待的房間,不能随意闖入。
“好,我們馬上來,”秦宗樹應一聲,視線一點兒都沒偏移,還盯着祝燭看。
祝燭被看得臉紅了,目光同樣沒有回避秦宗樹,心頭震聲響,有被看得緊張,也有怕突破人設的緊張,不過心口一直沒疼。
其實祝燭有發現,他在秦宗樹跟前好幾次都大膽得不像原主,但胸口一次都沒疼過。
同樣的事情,換到秦宗苗秦宗朵跟前就不行。
祝燭還無法确定是秦宗樹特殊,還是他的演技有限,加上秦宗苗秦宗朵太小了,不吃他那套。
胸口疼的經曆可不好受,祝燭不會閑着沒事兒經常試驗,眼下還沒有準确答案。
秦宗樹收起那過于侵略的目光,他牽住祝燭的手,同平常那樣領着他去洗漱準備吃飯。
祝燭洗漱時,秦宗樹則将提前帶來的獵物和一碗炖好的兔肉藥膳,送到相鄰不遠的陳夫子家裡。
夫子陳天祥笑眯眯地接過裝肉的陶罐,聞了又聞,感歎道:“六爺煮的藥膳就是香,今晚又能睡個好覺了。”
靠着愛徒的夫婿秦宗樹,他這半年過得相當不錯,三不五時就能吃上一頓好肉。
秦宗樹和祝燭也特别會做人,陳六爺煮了藥膳,也不會忘了往他家送一碗,這些不算在抵束脩的獵物裡,更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
“對了,阿燭決定參加一個月後的童生試,他那手字還得多練練,你可别嫌筆墨貴,”陳天祥這話就是對愛徒的夫婿秦宗樹說的。
祝燭讀書的天賦超乎所有人意料的好,過目不忘算不上,但通讀兩三遍基本就能記住,在解析經義上,他還能透析入理、學以緻用。
即便是考核最難的策論,祝燭也上手極快。
若非陳天祥親自一點點教會的祝燭,他都不敢相信這些文章是一個剛啟蒙半年的人能寫出來的。
陳天祥不得不信,祝燭讀書三個月的功夫,進度就趕上了他教過的所有學生。
近兩個月,祝燭更加刻苦用功,陳天祥不得不跟着學生一起努力,撿起那些快忘了的策論技巧等,不至于捉襟見肘,教不了祝燭。
“謝謝夫子,我曉得的,”秦宗樹同樣驚歎過祝燭的讀書天賦,卻比誰都知道祝燭這半年有多用功,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在全力支持祝燭讀書。
繼續同陳天祥閑話兩句,秦宗樹回陳六爺家去。
廚房的大圓桌,祝燭五人圍坐着閑談,沒人動筷,都在等秦宗樹回來。
“我回來了,辛苦六爺爺了,大家動筷吧,”秦宗樹坐下,就拿起筷子給衆人夾菜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