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回憶起從前。
院中鈴蘭高垂,潔白勝雪。
我當是無憂無慮的快活人。
然……
“緣何而哭?”那溫熱指腹覆上臉頰,揩去兩三滴清淚。
我搖了搖頭,淡淡問道:“你今日也要下山去嗎?”
“小滿别怕,今日定回來早些。”
這男子自稱裴蘭謙,我睜開眼的那天至現在唯一看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