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萬鬼之王真正的樣子！我見到了！我見到了！”飛衣族長兀自狂喊：“我的孩子，還不活捉了他！”

殺，殺，殺！

癫狂大笑止于一瞬，卻見那本該聽從他命令的怪物，手掌洞穿了他的心髒，同他倒下的還有飛衣族人。

殺，殺，殺！

阿蠻瞬移到失去理智的孩子面前。

激戰瞬間展開。

一個側避，臉上多了許多破碎的傷口，森森鬼氣溢出。

永不見天日，用怨魂，純魂煉制出的髒東西在孩子耳邊繼續呢喃：殺，殺，殺！

虛幻出的手臂捂住他的口鼻，四肢，幾乎要将他絞死。

鬼。

這鬼。

眼前這鬼。

紅瞳與白瞳交織出現。

“清醒點！”阿蠻大喊一聲。

僅相處一夜就熟悉的嗓音穿過空氣，落入他的耳朵，耳膜似乎都在震動，心髒也跳得極為劇烈。

不能殺！

紅霧從他身上浮散起來，又藕斷絲連般想要鑽回去，破綻在此一瞬，阿蠻伸手擒住無法竄逃的髒東西，狠狠捏碎了。

一場大戰，僥幸逃脫，魂魄歸位的零星幾個活人在朦朦胧胧間看到一隻臨空而立、殺性畢露的大鬼，于是後世記載是妖邪屠戮一城人，而非城主私心雜念緻滿目屍傀怨魂。

阿蠻接住從空中落下的小孩。

白瞳紅鱗，仍是幹幹淨淨小怪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