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曬架,接下來的大半天,秋言又忙忙碌碌地開始做日常用品。
刀砧闆,樹幹橫截面一切,将外面的樹皮削掉就好了。
勺子,拿筆畫出個大概,跟小學玩刻刀似的弄,成品也是像模像樣的。
秋言還給自己弄了點筷子勺子,還有鍋鏟漏勺還有手臂長的長筷子,都是用來做飯的東西。其實他還想要做鍋、桌椅闆凳等等的東西,但現在技術有限條件也有限,過去看來很尋常的東西,現在已經算得上是提升生活品質的物品了。
而他,連溫飽都是依靠的部落。
看着時間差不多,秋言到了祭台,今天采集隊回來得晚一點,秋言到的時候他們還在整理,不過看着數量也比他預料得要多不少。
“你來好晚。”猞芮從後面拍了下秋言的肩膀,繞到他的身邊道:“今天運氣不太好,采集隊帶回來的,基本上都是粉果。”
粉果?
秋言在腦海裡翻到了有關于粉果的消息,金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猞芮無意中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驚奇:“秋言你很喜歡吃粉果嗎?”
“對。”秋言高興道:“粉果能做很多好吃的,我的家鄉有很多用粉果做的食物,大家都很喜歡。”
猞芮驚訝:“真的會好吃嗎?”
“嗯,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一會兒去我那怎麼樣?我給你弄點嘗嘗看喜不喜歡。”秋言順着習慣禮貌邀請了句,話出口又有些懊惱,但想想這兩天跟猞芮交流時的自在,那點跟人交流的抵觸又沒了,反倒期待起猞芮的回應來。
他主動邀請,猞芮當然不會拒絕,想了下道:“那我一會兒去找阿父拿點肉。”
聞言,秋言下意識要拒絕,想起家裡為數不多的肉,不好意思地點了頭。
雖然獸人們都不太喜歡粉果,但是食物就沒有拒絕的,老的少的,也有像秋言猞芮這樣才從家裡獨立出來的成年獸人,排着隊沒一會兒就把食物分了。
兩人抱着一大堆回去,将粉果放到秋言家的山洞前,猞芮就朝着山上的方向跑。
秋言則是舀了一點水到邊緣,洗了幾個粉果出來。
粉果的果肉其實就是面粉,獸人不喜歡這種食物,其實是吃法錯誤的原因,一個果子的面粉直接倒進水裡煮,怎麼都不可能變好吃的。
将粉果上的果柄用力拔下來,一個圓溜溜的孔就出現在視野裡。
骨刀尖端鑽進孔裡往下一切,再轉向另一邊往下切。
為了避免裡面的面粉流淌出來,秋言隻切了一半,将骨刀放到旁邊,抓着粉果放到桶裡,兩隻手抓着豁口費力掰開粉果。
動作太大,粉塵撲面。
“咳咳咳。”
秋言别開腦袋咳嗽,等咳嗽平緩才去看桶裡的面粉,面粉是淡黃色的,并不是松散的狀态,而是一塊一塊的,不過用手一捏就散開了。
裡面還有些指肚大小的黃色種子,秋言将種子一粒粒挑出來放在旁邊,琢磨着等明年春天的時候在林子裡撒一些。
要是家門口能長粉果的話,以後獲取食物也會簡單些,不用完全寄希望于大自然。
接連拆了幾個粉果,秋言用木闆盛着粉果,放在了山洞邊的樹蔭下。
也不知道種子能不能暴曬,還是陰幹吧,真要曬壞了也挺可惜的。
秋言的動作很快,将水倒進水桶裡,準備和面的時候,猞芮才扛着一大塊肉過來,粗略看着有二十多斤。
“帶了這麼多。”秋言驚訝地睜大眼。
猞芮一副這有什麼的模樣,“我來你這吃飯,總不能連一頓都不帶吧。”
一……頓?
秋言沉默。
他還感覺他一頓五斤肉已經是吃很多了。
猞芮沒發現秋言的情緒,還在道:“這是我阿父今天出去打的長尾獸,味道可好了。我也不知道你能吃多少,所以按照我的食量帶的,要是不夠的話咱們一會兒啃兩個果子。”
哦,原來是兩個人的一頓。
這樣一對比,秋言感覺又能接受了。
十斤,隻比他飯量多一倍呢。
看人開始琢磨要哪塊地适合放肉了,秋言連忙攔住猞芮,找了一圈,把放在山洞裡用來儲存肉的樹幹桶給取了出來。
猞芮将肉卸下,問道:“我能做什麼嗎?”
他說得自然,一副一起幹活理所當然的模樣,秋言想了一下道:“你幫我把肉切到這麼大可以嗎?”
說着,他用小指指肚比劃了下。
猞芮不理解地眨了眨眼,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好啊!”
趁着猞芮切肉的時間,秋言把拿着木桶快速揉面。
現代社會,就是面粉都分了很多種,一個揉面就有熱水揉面冷水揉面冷熱交雜揉面,花樣繁多令人眼花缭亂。秋言也懶得深想這當中的差别,直接冷水一通亂揉,面團成型并且光滑就足夠了。
至于更多的……
他都穿越了,面粉都成果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