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果有了,蔥蒜也到位了,還意外獲得了辣椒。
秋言在樹枝堆裡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将樹枝砍斷又片成片,沒有破損的完整單獨堆放在一邊,秋言準備做些桌椅出來。
沒辦法,坐在木頭墩子上吃飯實在太奇怪了,而且腿長時間蜷着很不舒服。
溫飽沒有問題,就該考慮生活條件。
除了桌椅闆凳,還得處理一下山洞的地面,不說鋪木闆,也得搞些石子進去,不然每次擦完身進去,就是穿着拖鞋也會有泥土粘在腿上,秋言實在受不了這個。
安排得很完美,唯一的問題是,當太陽升到上空,氣溫逐漸上升,昨兒曬太陽的感覺充斥了大腦。
秋言到底沒抵擋住本能。
毛茸茸的大花豹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尾巴懶洋洋地拍打着草葉,金色的眼睛很快被倦怠壓着阖上,大家夥懶洋洋地。
踱步而來的黑豹沉默地看着秋言陷入沉睡。
眼見着他肚皮都翻了出來,黑豹上前,将花豹拱回了側躺的姿勢,然後懶洋洋地在他身邊趴下。
秋言是真的沒有獸人與生俱來的警惕性,他被拱着換了個姿勢,也隻是含糊地發出幾聲不滿的‘嗚嗚’,根本沒有睜開眼看一眼什麼東西推的他。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個太陽覺驅散了秋言身上大部分的疲憊,今兒睡覺的時間要短不少,他睜開眼發了會兒呆,扭着身子翻到了另一邊,正好看見大黑豹懶洋洋地睜開眼。
“黎?你什麼時候來的?”秋言驚訝。
“你睡着後。”
“哦。”
秋言就是問問,得到答案也沒多想,翻出肚皮曬太陽。
他這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的動作搞得黎渾身不自在,很想學着部落裡獸人打小崽子的樣子教育一下秋言。但顯然,他不可能這麼做。
黎隻能憋屈地站起身,拉伸了下身體,準備出去捕獵。
他餓了。
雖然還沒到做飯的時間,但可以先把獵物帶回來。
黎說了一聲就跑了,秋言曬了會兒肚皮,翻身起來拉伸肢體,感覺肚子也有些餓。他中午一直會弄點東西吃,今天和昨天都因為曬太陽給忘了。
太陽還有些曬人,秋言沒敢變回人形,走到曬架旁邊,前爪擡起搭在樹幹上,探着身子看上面的粉果。
粉果曬得還挺好的,果柄連接的位置确實變幹了不少,看上去和前天領到的粉果一模一樣。秋言探頭,叼了幾顆粉果下來,運到遮雨棚下,才不疾不徐地變回了人形。
進山洞套了條内褲,秋言洗幹淨手,開始拆粉果揉面團,心裡琢磨着一會兒弄什麼吃。
面粉能夠做不少東西,但大部分都很耗費時間,秋言想了下,還是決定弄面片湯,炒肉放水,煮開就直接往裡面削面片,都省了盛菜出來的工序。
想到這裡,秋言忙活得越發起勁。
黎打獵回來很快,見秋言又在揉面,他不由生出許多的期待來。自從跟秋言一起吃飯後,尋常的粉果嘗起來也各有各的美味。
将清理好的獵物放在裝肉的桶裡,黎問道:“這個肉要弄成什麼樣的?”
秋言想了下,道:“切片吧,不用特别薄,弄個十斤就夠了。”
“好。”
黎點點頭,拿起骨刀就開始忙活。
肉量大。
秋言揉好了面,黎還在忙活,他起身掐了些蔥蒜,又将帶回來的朝天椒洗了兩粒,這朝天椒不知道黎能不能吃,秋言找了根細細的棍子洗幹淨穿過朝天椒,放在火上燒着,等到表面的辣椒皮皺起帶上些焦黑,秋言将朝天椒從棍子上取下來,準備一會兒切成沫。
雖然燒辣椒的味道沒有翻炒時那麼重,但獸人鼻子靈敏,黎聞到刺鼻的氣味就帶着東西搬到了遠一點的地方切肉。
不過幾頓飯的時間下來,黎對秋言的信任已經根深蒂固,黎猜秋言現在弄的辣辣草應該會和蔥蒜一樣好吃。
肉切好,黎提着到了竈台邊。
秋言見狀,示意他直接将肉倒進鍋裡。
肉切得薄,沒翻炒兩下就熟透了,秋言将蔥蒜葉放進鍋裡跟着裡面的肉一起炒出香味來,差不多了之後,往鍋裡舀了大半鍋水,等到水燒開的時間他将辣椒剁碎,水一開就拿着刀嘗試削面。
黎在旁邊看着,終于發現一個做飯上他能幹的事情,主動道:“這個我來吧?”
秋言先是遲疑,很快想起獸人們用刀的精準度,立即把面和骨刀一起遞給了黎,傳授自己的理論知識:“面軟,你削的時候動作要快一點,一次不要弄太多。”
“嗯。”
黎點頭。
秋言讓出位置,看着黎拿刀,歘欻欻的,薄薄的面片就飛進了鍋裡。
厲害!
秋言朝黎豎起大拇指,“你這刀工也太好了。”
黎抿唇,壓住笑意,十分矜持地“嗯”了一聲。
面團全部削入鍋中,沒一會兒湯就變得濃稠起來,秋言用湯勺攪了攪,又煮了會兒就把火退了。
“可以吃了。”
秋言盛好飯,指了指裝着辣椒的碗,“這個味道比較刺激,你嘗一點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