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解釋不通,畢竟顧先生就是傀儡,而餘倩倩和顧先生關系挺不錯,經常去莊園。”
“柳虹作為一個‘傀儡師’,不對,作為一個‘不滅者’,要奪權根本不需要殺人,淺層次寄生影響餘倩倩就行。”
“畢竟餘倩倩隻是一個普通人。”
“或許是因為什麼事情,導緻餘倩倩和柳虹有了不可調節的矛盾,柳虹又不想通過非凡手段幹擾餘倩倩的思維,所以柳虹操控傀儡顧先生殺人?”
“為什麼柳虹會舍不得幹擾呢?”
傅海隐隐抓住了一絲靈感,此時此刻,旁邊還有兩名隊友在翻看卷宗聊天,他們說出的話被傅海耳朵捕捉到。
“上周一‘幹杯’酒館有個女人想委托賞金任務,要求殺死城主的兒子梁多顔。”
“酒館老闆自然拒絕了,且上報了教會,但是‘神罰小隊’後續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蹤迹。”
“根據線索,餘倩倩和那個女人額頭都有一小塊疤痕,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這一瞬間,傅海有了一個奇想,吩咐隊員前往教堂。
半小時後,教堂地底,陸宇匆忙趕來。
陳心溪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不解問道:“你們小隊今天都出去執勤了嗎?”
“隊長。”陸宇發現不對,他們現在‘一隊’的隊長是何依依,改口道:“陳……陳心溪,何隊長來了後發現身體不舒服,腦袋漲疼,顧怡放心不下跟着去巡邏了。”
以前隊長叫習慣了,現在叫全名頗不自在。
緊接着他拍了下腦門厲聲道:“我和另外四名隊員都在審訊顧先生莊園内的仆人,他們受到金錢的誘惑,狼狽為奸,甚至狐借虎威。”
“不過他們接觸不到核心信息,我們隻查到這個莊園從五年前就有貓膩了。”
一旁的傅海指揮若定地說:“我這邊有些線索,你幫忙占蔔一個問題,兩個人都是普通人,應該不會被幹擾。”
“好。”陸宇果斷答應,接着傅海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陸宇聽完傅海講述的推測邏輯,默念道,“餘倩倩喜歡杜思雨”。結束後抛起銀币,接住,然後手心展開。
奇怪的是,銀币卡在了手縫,既不是正面,也不是反面。
第一次遇到這個情況的陸宇不信邪又試了一次,結過這次沒接住。
叮,銀币掉落在地上回彈了一下。
前置信息不足,還是有一個人是非凡者?
或者是被幕後黑手察覺,因此被幹擾了,畢竟剛剛都握住銀币了,結果居然卡在手縫,和第二次有明顯區别。
“‘不滅者’就是世界之樹途徑的非凡者,肯定有反占蔔的手段,柳虹幹擾了餘倩倩相關的部分。”傅海想來想去,就這個理由能解釋的通。
隻不過這樣一來,又開始撲朔迷離,不過有些時候不一定要通過占蔔。
他們可以去實地調查,總會留下痕迹。
陳心溪被派去調查,其他幾人留在了教堂底下。
大廳一些關押室内時常傳出幾聲沉悶地慘叫。
每個關押室有一名野生非凡者,這時靠近拐角處的房間,鐵門上邊是通風用的鐵欄杆。
一雙滿是鮮血的手緊緊捏住鐵杆,手上的筋骨突出,較為纖細,應該是女人的手。
砰砰砰,她拼命撞擊鐵門,像是一頭猛獸。
慢慢的,她攥緊的手指洩力,不過還是挂在了鐵欄杆上。
幾十秒後,三個穿着白袍的人走到關押室門口,身上顯眼的衣服和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是被诩洛城“神罰小隊”以及“黑手套”鄙猊的教會“科研人員”。
不敢在坦丁帝國境内幹這些事,他們在世脊山脈為所欲為。
“低危險程度,106關押室的犯人死了。”帶着眼鏡的男人推了下鏡框道。
“打開鐵門,看下犯人情況。”旁邊深灰色短發的男人命令道。
吱吱吱,鐵門摩擦地面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裡面的犯人失去了生命體征,嘴巴被針線縫住,面目猙獰,全身的重量都通過挂在鐵杆上的手指支撐。
深灰色短發的男人眼神冷淡,吩咐手下把女人的手割下來。
他判斷有成為聖物的可能性。
手起刀落,女人身體倒地。帶着眼睛的男人把挂在上面的手取下。
為此他費了好大勁,那隻手像是鑲嵌在鐵杆上一樣。
三個穿白袍的男人靠近觀摩,接下來他們需要研究。
突然,“那隻手”像是有了意識,眨眼間捏住了深灰色短發男人的脖子。
他喘不過氣,嘴唇開始變紫,雙手掙紮中希望不遠處的“黑手套”幫忙。
而幾名穿着黑袍的人一動不動,他在絕望和不甘中死去,和旁邊女人屍體的眼神如出一轍。
與其同時,“那隻手”把另外兩個白袍男人都擰脖殺死,傅海伸出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指。
“那隻手”被瞬間攪碎。
傅海對聞聲而來的“神罰小隊”的人語氣惋惜道:“犯人失控,被我絞殺,可惜沒能救下他們。”
雖然看現場明顯知道他在睜眼說瞎話,不過這一瞬間大家意見出奇保持了一緻。
“死的好!”他們無聲喝彩。
他們雖然讨厭野生非凡者,是不穩定的代表,可他們起碼還有一個為人的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