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照君用完餐托腮看着無人的座位道:“明琳,幾周前,在教堂底下,你出手有經過别人的挑撥嗎?”
簡新會不會挑撥了她?鐘照君想搞清楚這一點。
空氣靜默了幾秒,潘木栖打破平靜:“她說真的隻是手賤。”
真的手賤……我盡無言以對……聽完回答的鐘照君點點頭,那時候反派顧怡沒有對她動手的想法,看來是救了杜思雨之後才拉的“仇恨”。
她說?你這秘密沒藏好喂!鐘照君含笑道:“在場就你和我,你這個‘她’是指誰?”
潘木栖稍顯慌亂,理了下微卷的頭發,提醒自己以後說話要注意,然後圓回來道:“明琳以前跟我講過這件事。”
鐘照君雖心知肚明,但并沒揭穿,有些時候,窺探别人的隐私不是好事,就算你是好意也不行。
打個比方,她穿書的事情絕對捂得死死的,但凡有人探查到這個隐私,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滅口,當然女主除外。
無聊之下,鐘照君并沒着急回去,多聊了會天。
潘木栖又泡了壺茶,就着果塔防止噎着,手指輕彈桌面道:“鐘照君,你喜歡女生嗎?”
鐘照君忙喝了幾口茶水才咽下食物,差點被這個“問題”噎住,開口道:“我是直女。”
直女,顧名思義,直來直去的女人。
潘木栖可沒有她如此新潮的想法,懷疑人生道:“我還以為……好吧,是我想多了……”
她主動挑起這個話題自然不是無的放矢,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如有一根刺梗在喉間,不吐不快。
和家人有關的,她想聽聽别人的意見,因此猶豫之後還是問出口:“你會認為今天我做的太絕嗎?”
鐘照君歪頭表達了疑惑,表示出傾聽狀。
見鐘照君認真地看着她,潘木栖有了傾訴的欲望:“自打我認清性取向已經六年多,一開始還會厭棄自己,與衆不同,直到遇上明琳,我明白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雖不抱有希望,但還是心存僥幸,萬一呢!萬一我父母比較開明,所以在三年前和父母說明了這一切。”
“現實給了我一個狠狠的巴掌。”
“他們甚至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門,還去找了很多偏方,希望我喝下之後恢複‘正常’,我的身體從那之後就多病無力,元氣大傷。”
“後來在明琳幫助下我跑了,來到诩洛城。她說這件事急不得,出櫃是長期戰争,看誰熬得過誰。”
“有這層背景,我的工資每個月都寄給他們,希望能改變他們的觀念,這也導緻我和明琳的生活有些拮據。”
“但三年來,一切都沒好轉,我想是他們不夠愛我,所以我輸了,但也赢了。”
鐘照君哪有不明白的,自己雖是孤兒沒經曆過,然而筆下的小說她寫了好多類似的劇情了:“你現在能想清楚就好。”
“謝謝,我以前也沒這樣灑脫,是成為了非凡者,擁有力量後,看待世界的角度都不同了,果然自身強大才是根本。”潘木栖笑出來道,“你懂的真多,可惜……”
“可惜什麼?”鐘照君立馬問道。
“口誤,沒事。”潘木栖慌亂中擺擺手道。
她說出來會太冒昧,對杜思雨和鐘照君兩人都不好。
大緻有所猜測的鐘照君決定之後再離杜思雨遠一些。
嗯!看到她就“隐身”!
飯後,鐘照君幹脆在校園裡散步,勞逸結合,總不能整天都在“修煉”,欲速則不達。
估算三個月左右就能到序列七,這進階序列五完成“主線二”得何年馬月……
短時間内是拿不到“劇情點”了,生命隻有一次!
這時,有位舉至文雅的女青年從鐘照君前面落落大方地走過去。
第一眼她沒當回事,後知後覺下,直覺告訴她會有收獲,但又怕有危險,所以遠遠綴着,融入“黑夜”中。
文藝青年走到偏僻的小樹林,假裝無意地回頭了好幾次,發現沒人跟着,鬼鬼祟祟地鑽入林間。
鐘照君則繞了一下,保持不會跟丢的距離。
遠遠望去,那個文藝青年在刨坑,應該要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