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如果再來一次，會把消息告訴除女主之外的人嗎？比如黑手套一隊的隊長布谷，又比如白逸思。”系統問道。

“哪有那麼多如果。”鐘照君人間清醒，“我随便編個理由告訴暮晞韻，那是因為信任，我那蹩腳的理由，經得起教會的查驗嗎？而且，一旦讓教會知道是我在通天塔内幫了瓦倫蒂娜，我還有活路嗎？”

“所以，不管是從心還是唯物，就算明知他們會死亡，我也不會幫忙。”

“大家都是掙紮的棋子罷了，等我有實力成為棋手再考慮那麼多吧。”

整場儀式下來，注意力始終無法集中的杜思雨不知道第幾次看向斜前方，兩個女人的雙手始終交織在一起，非常契合，她想鼓起勇氣問個明白，但很快洩氣了。

是因為暮晞韻瞥了她一眼，眼神非常冷，能把萬物凍結那種，杜思雨有理由相信，這個不是臆想，是真的受到了威脅。

她放棄了，年少人的心動就這樣被鎮壓。

……

儀式過半，拿着聖經的主教掀開了他前面黑色木盒子的幕布，木箱上有個缺口。

原來這是一個募捐箱。

主教熟稔地把聖經翻開，念出對應的文字：“神愛世人……”

最後，他說了結尾的話：“女神會祝福慷慨、善良的人。”

原來還有這個目的，讓诩洛城一毛不拔的有錢人士出一出血，貢獻一份力……鐘照君左腳剛踏出去，就收回，她突然想到，這種第一個人上前的“露面”事情，大概率早有安排，且很有可能就是西門羽瀾。

果不其然！

西門羽瀾從衣襟裡拿出一沓厚厚的紙鈔，少說有一千金。

她帶頭走到募捐箱前，投了進去道：“我雖然不是女神的信徒，但在災難面前，為了诩洛城的重建，我願意獻出綿薄之力。”

有她這話在前，誰敢不意思意思？絡繹不絕的人走向募捐箱。

鐘照君雖然也有上前的打算，但其他教會的人都沒動，她也保持不動，不做出頭鳥。

流程的最後，主教也獻出了一份力，其他的教會人員也紛紛捐出一點。

接下來，宮若煙和柳小小在經由鐘照君的介紹後，和李灼一起離開了。

她們來時的馬車有些散架，被教會回收。正好，在西門羽瀾的提議下，坐上了極盡奢華的四輪馬車。

光是馬匹就是非凡，如字面意思，竟然是非凡生物。

要知道，家畜吃下魔獸結晶，是很容易發瘋的，沒人願意這麼試，成功率很低，但架不住庫裡家族财大氣粗。

和小說中常見的大家族子弟出門一樣，标配一個保镖老頭或者老奶奶。

因此，驅車的老奶奶是不凡的非凡者，至于具體實力如何，還不得而知。

鐘照君和暮晞韻配合，隻要不是半神，都能過上幾招，自保問題不大。就怕大家族出來的，身上同樣有強力聖物，這種可能性非常高。

“這位小友實力超凡呐。”葉老是從小看着西門羽瀾長大的，有這份情分在，所以她數落道，“小姐，你看看你，這些年了，還是沒長進，俳徊在序列八。”

“葉奶奶，你居然幫襯外人~”西門羽瀾撒嬌道，私下裡，沒有剛才女王的姿态，居然挺可愛的。

這下子，倒是車廂内的人先笑了出來。

誰在裡面？

待西門羽瀾拉開絲綢制成的車簾，裡面坐着的居然是白淺陌。

西門羽瀾介紹道：“她現在是我的副手，協助我管理诩洛城。”

四個人，兩兩坐在一起，鐘照君微笑道：“能看到你打起精神，挺好的。”

白淺陌歎氣，腦門抵在車廂上道：“我已經夠慘了，我的家人也是，所以我想做點什麼，讓诩洛城其他人生活得好一些。”

這就叫“①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鐘照君自認為自己達不到這個境界，她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什麼以德服人，不存在的。

“江湖”恩怨，快意恩仇。

說起來，暮晞韻隻會比她更加極端，她們倆的性格并不算互補型的，有很多共通性。

簡單概括，就是三觀雷同，相處默契。

是能夠把後背托付的可靠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