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小心謹慎的态度,不應該如此莽撞才對,應該再次隐身,尋找戰機才對,而不是直愣愣地追上去。
明明之前帶傷還能趕路,現在有人照顧,鐘照君懶得動彈:“暮晞韻,給我倒杯水吧。”
得到指令的暮晞韻右手一抓,從窗外飛進來一股水流,這是高山下來的山泉,可直接飲用。
但暮晞韻還是不放心,過濾了好幾遍才在手指中間聚集了一團真正的純淨水,喂給鐘照君喝。
這也太帥了!鐘照君解決了口渴的問題,注意力轉到非凡能力上,她到了序列六,估計也有金屬操控的能力,她還想禦劍飛行呢。
“我給你買了酥餅和荷葉雞,還在下面的,我現在去拿一下可以嗎?”暮晞韻問道。
“啥?你問我幹嗎,直接去不就行了。”鐘照君已經忘記了剛才那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可惜了,限定狀态太少見了……暮晞韻感慨了一下,對鐘照君這麼快“堅強”起來有些失望。
如果鐘照君此時說一句“不要,你就陪着我嘛”,她估計會失去理智。
不是估計,是肯定!
要克制,克制!現在還不是好的時機……暮晞韻腳步匆匆地往外走。
……
臨睡前,暮晞韻望着頂上的夜明珠,思考良久道:“我其實一直沒問你,你在通天塔的特殊性是來源于那把匕首嗎?那把帶出通天塔的匕首。”
她側目而望,鐘照君的一頭金發柔順地披散在兩側,小巧的耳垂完整地展現,她注目了一會,避開鐘照君回望的視線,開口道:“我怕你卷入不屬于你這個級别的紛争中。”
可是我沒得選擇,畢竟我穿的書可真奇怪,正常來說應該有新手村才對,結果,還是新手的我參與了大佬之間的紛争……這個世界真是不按套路出牌……鐘照君低聲道:“你還記得十字路口旁的那個‘瓦特’營地嗎?我猜測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被某位存在關注了。”
她想了想,決定說出部分隐秘:“他們的祭司舉行儀式的時候,我看到‘冥神’的雕像對我笑了下。然後,通天塔結束後,那個雕像裂開了。”
裂開!十字路口附近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暮晞韻不免想到她和鐘照君去過的拜月會的基地,就距離那邊不是太遠。
難道……對了,她獲得的關于拜月會基地的秘密地道也是在黎明會資料庫獲取的。
“春”難道早就預言到了,所以安排了這一切?
她和鐘照君去拜月會的基地,向教會進行了舉報,結果是拜月會遷移了在诩洛城的總部,所以這也是“春”以及祂合夥人的目的?
她對整件事有個大概的脈絡,背後下棋的人肯定是有巨大的利益,其中利益點是“本源”的概率最高。
畢竟十字路口的那一支“瓦特”已經生活了好多年,也就是下棋的人早就開始了布局,通天塔開放的那一天是結算之日,如果利益點太低,根本犯不着布局如此之久。
布局之人,能和冥神雕像有關聯的,排除了穆切思王國的那位,剩下的正确答案也就是菲吉亞帝國那位執行官,祂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祂的合作者不隻是“春”,還有那位戴着白色禮帽的女士?
祂提前封閉了诩洛城,所以一切消息都無法傳遞出去,以防引起自由女神的注視!
不得不說,暮晞韻對情報的敏銳程度堪稱恐怖。依靠推測,把事情真相推測了個大概。
可惜她這些沒法對鐘照君說,畢竟要講清楚就繞不開黎明會,圓桌會議的内容是絕對絕對禁止外傳的。
她更加感到了緊迫性,深埋海底的漩渦在逐漸往上漂浮了,沒有實力,被漩渦卷進去都沒有逃生的能力。
她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暮晞韻諸多想法萦繞在腦海中,提醒道:“别太相信教會,也别太相信‘冥神’,更準确說,是現在的‘冥神’。”
女主果然知道的不少!鐘照君當然知道不能過于信任,她隻是棋盤中的一枚棋子,她要利用棋子的身份,獲得棋手的投資,有些時候,必須拼一把!
她也感受到了平靜的河流下暗藏的湧動,這個世界不按套路出牌的還有亦正亦邪的陣營,沒有絕對的邪惡,也沒有絕對的善良,特别考驗穿書者對于局勢的判斷能力。
畢竟原文所寫的正義一方,也就是坦丁帝國為首的聯盟,她現在看來也正義不到哪裡去。
她的這個判斷是從“深淵族”後面是菲吉亞帝國的這一情報得出的。
由此可見,第一紀元末的曆史很有可能也被偉光正了。
如果教會宣傳的曆史中關于“虛空龍”是“大義滅親”的行為是确實存在的,結合通天塔内艾米莉亞的描述,那就是“虛空龍”和“生死判官”同時背叛了塔西娅·因斯。
那虛空龍和自由女神又是什麼關系,女神在第一紀元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存在世上,祂當時就已經是神靈了嗎?
虛空,從字面意思上判斷很有可能是毀滅之錘途徑,冥神當時座下的三個天使,兩個都是和祂同途徑的,為什麼會有一個其他途徑的“另類”,還是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