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主人的授權,周圍的禁制暫時消失。
鐘照君捏動把手,打開門觀察内屋。
坐在椅子上的女士一身黑色緊身衣,把玲珑有緻的軀體包裹,她的容貌很美,與暮晞韻那種不同的是,她屬于妩媚的類型,眉目間勾染的是别樣的風韻,屬于狐狸眼,自帶魅惑。
鐘照君是妹控,不是姐控,對這種成熟大姐姐并不感冒。
這時,她見到對方眉頭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
好熟悉,在哪裡看到過。
!
重生前刺殺她的那位刺客!
她一直以為是個男人,原來是經過僞裝的女人,要不是這一道疤,她真對應不上,那位刺客上輩子瞧她的眼睛毫無感情,難以想象這是同一個人。
趙蓉見女孩的視線一直盯着她的傷疤,還以為她是好奇,她用指尖揉了下眉邊的凸起道:“這是我小時候留下來的,那個男人經常打我媽媽,有一天,我去找來了村長,他确實幫忙了,那個男人也認錯了。結果村長回去之後,我被打了個半死。”
“抱歉。”鐘照君從回憶中驚醒,這是她上輩子的事情,和這一世的眼前的女人無關,而且,對方大概率也是接到了大長老的命令而已,她犯不着分不清主次,去找眼前女人的麻煩。
鐘照君順着話道:“那後來怎麼樣了?”
原本一臉平靜的女人突然笑得很開心,笑得鐘照君心裡發麻。
她用今晚吃了什麼的語氣平靜地叙述:“那一晚,我殺了那個男人,我想帶媽媽跑,可惜她不願意走,我就知道,我救不了她,我隻能救自己。”
“後來我有實力之後,我去村子,把之前欺負我的人都報複了回來,不過,我的媽媽永遠沒了,她在那一晚和那個令人作嘔的男人陪葬了。”
“你呢,有什麼故事分享嗎?”
她是個瘋子,不瘋也不是一個适合打交道的人……鐘照君正想搪塞過去,心中警鈴大響。
房屋内的禁制重新被激活,她被關在了屋内!
“你什麼意思!”鐘照君拔出左輪,背靠掩體做防禦的姿态。
她不敢先動手,對面的女人既然上一世在暮晞韻手裡還能逃脫,那起碼是序列六,大概率是序列五,不是她能戰勝的。
她現在需要拖延時間,讓暮晞韻知道她出事了。
還好,還好暮晞韻跟着來了,她的危險預知能力沒有錯!
趙蓉拿起桌上的暗金色匕首,細緻地擦拭,她的旁邊還放了一把一模一樣的,不過是全新的:“我手上這把‘飲血’是恩師送的,是他教會我什麼是真正的力量,怎樣才能擺脫肮髒的環境,怎麼成為……”
她頓了頓俏皮地道:“成為人上人!”
恩師?難道是吉恩·帕裡斯?怪不得她今天要對付我……在她眼裡,真正的仇敵是“春”,估計我是被遷怒了……鐘照君賣慘道:“對于大長老的死亡我很遺憾,但殺死他的并不是我,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才是罪魁禍首。”趙蓉把另一把全新的匕首扔給她,“可惜我沒有直接證據,但這不妨礙我想殺你。”
“還有一個建議,把你手中的左輪放下,你那武器對我毫無作用。”
接過抛過來的暗金色匕首,鐘照君猜測這是徐武說派人送過來的黑金匕首。
趙蓉右手持刀,放下二郎腿,優雅地站了起來,展現完美的S型曲線。
匕首靈活地在手中轉動,眼花缭亂。
“掌管自由與和平的神明呀,您制止殺戮與戰争,是善良秩序的締造者。”默念完,她右手放在左胸心口道,“女神在上,今天我與鐘照君進行公平的生死決鬥,雙方均不能使用任何非凡手段,如有違背,死!”
随着趙蓉張和的嘴巴停止,鐘照君發現天空傳來一道視線,如芒在背。
她能感受到,包括符咒在内的所有非凡能力都失效了。
系統在她腦海中提醒:“我沒法幫你,這個世界的神靈看着,我不能暴露。”
都不能使用非凡能力,無疑是對我有利的,我在通天塔内錘煉的技戰術也還可以……鐘照君同樣右手持刀。
雙方間隔五米,劍拔弩張。
對峙期間,鐘照君短短幾秒内想了不少的東西:“首先,女神的介入,代表這一場決鬥很有可能就是教會高層的示意,教會想試探我?确實,如果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懷疑,我反而會認為教會沒有智商。”
“生死之戰中,總會暴露點什麼東西出來,幸好我提前把‘霜之哀傷’放在了暮晞韻那裡。”
“以及,拖延時間無效了,我現在處于完全獨立的空間,暮晞韻也救不了我,我隻能自救!”
“開始吧,你先。”趙蓉禮讓道。
脫下了礙事的披風,解開脖子處的襯衫紐扣,方便行動。鐘照君不客氣,箭步往前,快命中的時候,前腳蹬地停住前進的步伐。匕首轉了一拳,從正手變成反手,腰部一扭,匕首往斜向上急速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