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結論顯而易見，原來鐘照君以前一直想加入的“黎明會”，身邊就藏了一個！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又記起來一個日期，21号！

從九月二十一号開始，暮晞韻就要消失幾個小時，而且有個規律，基本是中午。

這是“黎明會”有什麼規律性的聚會？

她視線投向暮晞韻，發現對方沉着個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額……我光注意着想，沒理她……鐘照君把她背包裡的結晶通通拿出來道：“暮晞韻，幫我的也賣了吧。”

暮晞韻眨眨眼，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歪頭表達了疑惑，然後閃過了某種可能，慌張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她緊張的時候，小動作不斷，比如，視線東張西望，牙齒輕咬下唇。

鐘照君指着晶石道：“你不用和我具體說，但也不要騙我，整天背着這玩意，越來越多，也不是個事，所以就麻煩你了。”

“那倒不麻煩……”暮晞韻的馬甲掉了部分，她卻松了口氣，這可不是她說出來的，沒有違反黎明會的規定。

再者，她就算和鐘照君直言了，隻要不說特别隐秘的内容，“春”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春”的本意就是“投資”鐘照君。

那莫非，暮晞韻手上的攻略資料、地圖和一些特殊符咒，都是在黎明會内部買的，這個組織這麼強嗎，是通過什麼方式進行遠距離交易的……鐘照君頗為好奇，不過她現在沒了加入黎明會的心思。

畢竟，加入了“影子”，成為“001”，還去“黎明會”，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她要是知道，教會的某位長老都是黎明會的成員，估計吓得下巴都要掉了。

……

時間很快，來到十二月份。

一路上形成極高默契的鐘照君和暮晞韻抵達了旅行的終點。

期間，暮晞韻又去參加了圓桌會議，這次，她沒有找借口離開，幹脆在鐘照君面前閉眼去往“聖甸”。

“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至于鐘照君和暮晞韻的關系，就和天氣一樣，越來越冷，被凍結了一般，毫無進展。

對于鐘照君來說，她也不需要有進展。

暮晞韻改變了心态，不着急了，因此放慢了節奏。

她們每天早晨還是會交換一個早安吻，睡覺前也是。

很别扭，但鐘照君無法拒絕，這就是人的複雜之處，理性讓她不能沉淪，但感性使她“越陷越深”，她隻能保持中間态，上下起伏。

拿出地圖，觀察方位的暮晞韻疲憊地說：“到上古戰場的外圍了，我們休養幾天再進去吧。”

“裡面極度危險！”

鐘照君好奇地問道：“上古戰場？”

暮晞韻心有餘悸地道：“在這裡，是第一紀元末，坦丁帝國和自然之都交戰的核心區域。”

“大量的非凡者在此死亡，殺意、怨念等情緒彙集，形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鐘照君眺望遠方，那是一片森林中的荒地，白骨嶙峋，陽光都無法驅散陰霾，雲裡霧裡的，看不透徹。

“你知道嗎？”暮晞韻在說這話的時候，身體打了個冷顫，“以前，艾爾文森林可沒如此茂盛。”

以前，沒這麼茂盛？鐘照君陡然想到某個猜測！

一陣心悸，被這個事實着實吓到的鐘照君呼吸都變亂了。

戰争，就是殘酷的代名詞，是生命的絕唱，是最後的狂歡。

“暮晞韻，那你知道獸潮是從何而來的嗎？”鐘照君深入魔獸森林，并沒有看到大面積的非凡生物。

暮晞韻指關節輕敲秀臉道：“我們……咳……有個說法，獸潮就是從上古戰場裡面出來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還有，你視線中看到的上古戰場，隻是冰山一角，你進去了，就會發現，占地非常大。”

“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好好和你講下裡面的危險性。”

鐘照君乖乖坐好，聆聽教導。

暮晞韻的聲音空靈和悅耳，“好學生”鐘照君開起了小差，直到暮晞韻叫了好幾遍，她才回過神來：“對不起，我剛剛沒注意聽。”

“哼，浪費我口舌，不和你說了！”暮晞韻雙手抱胸，臉一扭，一副别打擾的樣子。

鐘照君心跳不免加快，她說出了心裡話：“你的聲音太好聽了，我剛剛聽入迷了，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好寵溺，好禦……暮晞韻瞬間心軟，但還是嘴硬道：“你再多說幾遍，我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