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衆和當事人全部把視線望向了她和鐘照君。
鐘照君點頭回應墨雨,苦笑了下,站出來道:“根據诩洛城城規第三十六條第二修正案的規定,禁止以任何理由出現拘禁家人的情況,如果你們不将王語放出來,那我将按照法案的規定進行強制處理。”
她當然是胡編的,沒有這條法律。
不過她也不是胡編的,她寫一封電報的事情,法律就加上了。
王剛手指着她,兇狠地說:“你又是哪根蔥,用法律來壓我?你敢試試,你信不信我拿刀砍死你……”
他說話的聲音,随着鐘照君左輪的顯現,越來越低……
鐘照君“和善”地揚起微笑,說話聲音很溫柔:“不認法律?那你認得這個不?”
王剛氣勢被壓,十分不甘,打起了親情牌:“她是我女兒,你們憑什麼管,我讓她嫁給誰,就嫁給誰。”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執法小隊的注意,或者說,柳小小一直在附近,防止發生什麼意外,因為女性救助機構,她就是組織者。但有些東西,她不好以執法者的身份進行幹涉。
柳小小拿出警铐道:“自己戴上,還是我幫你戴上,你挑戰了法律,所以将面臨牢獄和起訴。”
她是順着鐘照君的話吓一吓狗男人,如果還不行,那就物理層面的再吓。
王剛這下真怕了,跑回房内,把鎖打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以後我不管了,也不敢了,求求各位警官不要把我關進去。”
诩洛城的監獄,恐怖之名他是聽說過的。
他的妻子一言不發,弱弱小小地站在邊上,仿佛毫不相幹似的。應該是平常沒法發表意見,長期影響下,讓她失去了表達的能力。
丈夫曾經是她的天,現在的囧樣使得她有了對抗的勇氣:“王剛,我們離婚,以後各過各的,女兒歸我,我會每個月寄錢給你。”
王剛都被吓破膽了,随口回應:“好,沒問題。”
他不信他的妻子,不敢違逆,一直以他為中心的女人會抛棄他。
……
半小時後,柳小小、鐘照君等人來到咖啡廳,各自點了杯咖啡坐下。
墨蓉沒留下,出了門,她要去找王語的女朋友,把人帶過來。
王語蜷縮在沙發上,小臂上就能看到結痂的傷口,更别說其他地方。
徐筝抱着她的女兒,為之前的懦弱深深地後悔,鼓起勇氣很難,但也很容易:“女神,請寬恕我的罪行,我不配成為信徒。”
“媽媽,你别這樣說,我如今獲救了,你也擺脫了深淵,這不就是我們的祈禱有效了?”王語是一個堅韌的女孩,這時候安慰起了徐筝。
鐘照君看着這一切,她拿出懷裡的蠟燭。
這蠟燭是以前用來準備通靈儀式的,但後來用不上了也沒丢,一直放在衣兜裡,反正空間夠,她存了好些東西。
“掌管自由與和平的神明呀,您制止殺戮與戰争,是善良秩序的締造者,請求女神治愈您的信徒,自由的光輝終将照耀大地。”
空靈悠遠的聲音回蕩在咖啡廳内,洗滌着所有人的心靈,鐘照君的祈禱,居然比教堂裡主教的還要富有感染力。
蠟燭無火自燃,一縷白煙化成線,飄到王語面前。
鐘照君的衣袖因為舉着蠟燭而滑落,露出了小臂上的聖徽,這聖徽中間的星星閃閃發光。
王語的傷勢完全地恢複了。
鐘照君吹滅了蠟燭道:“贊美女神。”
其他所有人跟着重複:“贊美女神。”
柳小小是最先脫離出來的:“之前我還以為你脫離教會了,被除名了,現在看來,是我膚淺了。”
柳小小去年還傷心來着,她得知鐘照君被趕出“黑手套”了。
鐘照君微笑說:“女神是我的信仰,我離開‘黑手套’,離祂更近了。”
我真的适合當神棍,這話說的,我自己都想把隔夜飯吐出來了……鐘照君腹诽了自己一句。
當非凡世界的大門也對着普通人打開,教會的含金量就越來越高。
鐘照君這一手,給所有人心中上了震撼的一堂課,觀衆當中,在未來,很多将成為女神堅定的信徒。
鐘照君也不是漫無目的,她如果想之後刺殺女神的任務成功,就必須離祂近一些。
這是意識形态上的近,也是物理形态上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