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老師。”如果之前的老師稱謂是李宛白故意的調皮，這一聲，是她完全真情實感叫出來的。

風水輪流轉，輪到她教别人的鐘照君現在有多感謝暮晞韻，就有多想她。

如果下一秒出現在她面前多好。

她有好多話要訴說，懷念魂思夢繞的玫瑰花香，懷念收起“銳爪”在她懷裡熟睡的人兒。

她帶着希冀地問：“你們有暮晞韻的消息嗎？”

李輕竹示意了一個眼神，讓手下人去調查。

懷揣着期待的鐘照君在十分鐘之後獲得了情報。

——龍黎平原沒人見過暮晞韻。

起碼李輕竹的勢力沒調查出來。

難道我猜錯了，暮晞韻沒來龍黎平原……不對，她有黎明會的面具，能夠在一定範圍内變換容貌……鐘照君感謝之後離開了李宛白家。

于十分鐘後，從屋頂跑酷來到了旅館。

坐馬車太慢了，她不如靠雙腿。

她順着牆壁的凹凸點攀爬到了陽台上，拉攏窗簾，檢查了下房間内是否安全。

然後才意識投入層疊的黑色小球，獲得了門菘藍禱告的内容：“全面戰争，開始了。”

面色陰沉得可怕的鐘照君背靠着椅子，手指重重點了點木桌。

咔嚓。

她不小心釋放的能量把桌子内部結構弄碎了，一整張桌子轟然倒塌。

這像是在暗示着什麼，她不知會倒塌的是坦丁帝國，還是自然之都。

她希望是前者。

一想到自己要賠不少的錢，鐘照君思維凝固了一下。

好在因為小插曲，最初的陰郁的想法消散。同樣的，她真正地意識到，亂世要來臨了。

這一切，和她息息相關，她改變了兩方勢力的平衡。重生前，第二紀元854年都未曾爆發全面戰争。

不管結局如何，都會死很多很多人。

戰場上，仁義道德會被淡化，達成政治或者戰場勝利才是最終目的。

——

時間步入十一月，寒冬即将到來，屆時，溫度将下降到個位數。

費曼的靠近山區的小鎮上，溫度比一般地方更低，家家戶戶燒起了爐火，煙囪口濃煙滾滾。

穿着鬥篷的鐘照君在當地最好的旅館安置好行李後準備往山上出發，去尋找那處寶藏。

原文裡，小鎮有一個地方是神聖之泉，每當冬天臨近，神聖之泉就會沸騰，熱氣浮空，仿若仙境。

平日裡下水沒事，一旦處于沸騰的狀态，如果人不小心掉下去，就會掉下去……

确實是字面意義上的掉下去。

從科學依據的講，“沸騰”的水，由于大量的氣泡降低了浮力，導緻根本遊不起來，如果不能抓住什麼東西，很快就沉底了。神聖之泉就好比是滾水壩的超級升級版。

小鎮的居民一開始敬畏它，後來因為特殊，慢慢把來年的願望寫下來，綁上石頭丢下去。

久而久之，變成了習俗。

今天就有不少人在此發願。

原文暮晞韻寫了一句“我要成為大人物”。

鐘照君也來湊湊熱鬧，萬一湊巧遇到了暮晞韻，那就燒高香了。

她提起羽毛筆，用中文寫到：“願暮晞韻歲歲無虞，長安常安。”

把紅繩纏到黑曜石上，然後願望抛了出去。

沒有落水的撲通一聲，石塊無聲地下落，湖面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不是她特殊，所有人投下去都是如此。

此時此刻，從騰起的霧氣中，朦朦胧胧的對岸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暮晞韻！

鐘照君圍着不小的神聖之湖，逆時針往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