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要放棄王月華了嗎?”
暮晞韻……鐘照君腦中又是一陣刺疼,蹦出一個她陌生的人名。頭疼恢複的時候,張栩還以為她在猶豫。
他說:“你把鐘玥身世公布出來,不是為了和她再續前緣嗎?”
“破鏡無法重圓。”揉着太陽穴的鐘照君不含情緒地道,“她在親人和愛人面前選擇了放棄我,你的爸爸隻是起因,我這還是能分得清的。”
張栩感歎了一句:“就是可惜,壞人沒受到懲罰。”
鐘照君堅定地道:“會的。”
她挂了電話。
張栩沒把她的“會的”放在心上。
……
沒多久,又是一個電話響起。
電話号碼有備注,叫做窦黛青。
很好,她不找,我還要聯系她呢。
“喂,窦導。”接通電話的鐘照君反而先說了自己想法,“那部電影你還沒開始籌拍吧。”
窦黛青被問得沒反應過來,道:“沒呢,這麼說?”
“那就别準備了,劇本直接毀了吧,然後那筆錢我投資你其他電影。”鐘照君冷靜地作出了這個決定。
曾經的愛人,讓她現在泛不起一絲情緒波瀾。
“你……确定嗎?”電話那頭的窦黛青被一系列的話語沖擊,頭暈了。
“确定,不想在她和有任何的關聯,斷,就要斷得幹淨,我們早就分手了,又不是我放棄她的,我幹嘛要深情地追回她。”鐘照君往昔說不出的話,現在也能說出來了。
“這可太好了,我等你這個決定很久了!”窦黛青的語氣一下子輕快了很多。
“哈,等很久了?”鐘照君輕笑了聲,開玩笑道,“總不會你喜歡我吧。”
“咳咳……咳咳。”窦黛青被嗆到了,強裝鎮定道,“你想太多,我是作為朋友,能看到你走出來,很開心。”
窦黛青左手捏着手機,右手按在胸口,心髒始終跳得飛快。
特别是那句輕笑,通過話筒傳來都讓她大腦皮層的興奮到達了頂峰。
太違規了,她心都要化了。
“行,那窦導,改天來我家吃飯。”鐘照君并沒有多想,她腦海中一直被一個人名充斥着。
暮晞韻是誰?
三天後,杭城的局勢越發緊張,特别是張家。
張老爺子一個人來到房間,準備入睡。
隻不過,原本空蕩的房間内,多出了一個人。
這個女人穿着束身衣,頭發綁了起來,又戴了帽子。
雙手戴着一副黑色皮手套,白鞋上套了兩個塑料袋。
女人轉頭過來,老爺子眯着眼睛,腦中琢磨了幾輪,認出了女人的身份。
鐘照君!
猛地眨了下眼睛,站着的女人驟然消失了,老爺子還以為剛才那一幕是幻覺,松了一大口氣。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心髒差點被吓得飛了出來。
這時,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驚恐地轉身,身後空無一人。
他現在的身後,又被拍了一下。
……
完事後的鐘照君使用她無法理解的能力離開了現場,她穿梭在霧氣中,回到了幾百公裡外的家中。
——
“李隊,有什麼發現嗎?”說話的人是一位年輕的警員。
“太奇怪了。”李隊觀察房間内的所有細節,自言自語道,“沒有任何其他人進入房間的痕迹,從現場的屍檢的情況判斷,死者死前經曆過巨大的,長時間的驚吓。”
“你看,死者從門口的痕迹開始,爬遍了整個房間,他能觸及的東西,全部砸了個遍。”
“蹊跷的是,這麼大的動靜,昨天沒有一個人聽見。”
“從時間判斷,砸這麼多東西,時間不短,起碼一個小時。推測的時間段,樓道監控裡,好幾次從門口經過的打掃阿姨完全沒聽到異響,審訊後我們排除了阿姨說謊的可能性。”
“更絕的是,死者最後,自己來到浴室,左手堵上了洗手台的下漏,打開水龍頭,用很淺的水,右手把自己的腦袋按了進去,憋死在了裡面……”
“嗯,你沒聽錯,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外力施加的情況,确确實實是他自己動手的。”
年輕警員滿臉驚恐地道:“這不可能,大腦有保護意識的,他會暫時失去意識,然後全身脫力,人倒地,根本不可能淹死在洗手台的。”
“你說得沒錯,所以這太奇怪了。”李隊見過很多兇殺案的場景,都沒今日的這個可怕,讓他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