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激動起來的李隊聲音變大,舉手,指着鐘照君的鼻子道:“壞人該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你的審判,你這個目中無法的殺人犯。”
“那你回去禀報吧。”鐘照君不在意地冷笑道,“看你的上級,或者上級的上級,會不會抓我。”
“嘭。”她關上了門。
李隊滿臉鐵青地站在門口,懊惱地對耳機裡面道:“錄音了吧,要不要多派遣些人來抓她?”
耳機内的聲音讓李隊呆滞了。
“什麼錄音,剛剛我們什麼都沒聽到,你也是,知道了吧!”
雖然隻通過錄音将鐘照君定罪是件非常難的事情,可不能和不想,是兩回事。
時光如梭,二十年後。
除了大假,否則這棟屋子隻有鐘照君一人居住。
鐘玥在讀大學。
而鐘照君,這些年始終沒有找到她心中的那人。同名同姓的是有,可一個才三歲,另外一個是半步入土的老太了。
當然,就算如此,她都去确認過,不是她夢中依稀見到的那張異域風情的絕美的臉。
窦黛青甚至推薦過一個心理醫生。
被鐘照君拒絕了。
次年的暑假,鐘照君躲在花園的樹蔭下繪畫,蜜蜂“嗡嗡嗡”地飛在周圍。
這是她下一本書的人設圖。
旁邊的鐘玥看着專業的生物書,關于腦機互聯方面的。
“你也不小了,怎麼不找個女朋友。”鐘照君提筆一勾,完成了點睛一筆。
“哎……”鐘玥把書本蓋在臉上。
正當鐘照君以為她是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卻聽她說道:“不是不想,是找不到那個人,我感覺靈魂缺少了一半,可不知道那人是誰。”
“我經常做夢夢到她,隻有朦胧的背影,每次都松開我的手,往遠處奔跑而去。我隻知道,她是一個Omega。”
“是不是很可笑,我一個Beta怎麼敢幻想的。”
做夢?怎麼和我這麼像……鐘照君不認同地道:“有什麼不敢的,性别不還是隻分男女嗎?”
“Omega隻是在智力方面擁有額外的天賦,怎麼,你沒信心?”
“哎……”再次長歎的鐘玥不開心地道,“我找不到她,有信心也沒用呀。”
話說着說着,她就扒拉到了鐘照君身邊,把腦袋靠在肩膀上,撒嬌道:“媽媽~也就我能理解你了,理解你這些年單身至今,不是為了同樣也孤寡的王阿姨。所以,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一直念叨的慕小姐呀~”
明明三十多的人了,卻和小時候一樣,說話要轉好幾個調,拉絲得很。
“熱。”簡而言之的鐘照君把女兒的腦袋推開了一點,“你應該叫慕阿姨,亂了輩分了。”
鐘玥善不罷休,又擠到鐘照君的肩膀上,還故意哈出熱氣,吹她的脖子。
鐘照君斜了鐘玥一眼,後者嘟着臉安穩了下來。
她們母女倆長得很相似,區别在于,鐘照君是真高冷,鐘玥是假高冷。
同時,一陣酸澀感湧上鐘照君的心頭。
她也想見到她的慕小姐。
又是二十年過去,早就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的鐘照君養了一隻貓,後花園種些菜,寫寫小說,打發時間。
她内心的思念随着時間的增加瘋狂累積。
除了女兒,她現在已經不和其他人溝通,因為他們不理解,鐘照君為了一個夢中臆想的人,瘋魔了。
我要去找她,沒有她的世界,毫無意義……正好豆豆也老死了……鐘照君留下了一封信,讓鐘玥未來照顧好自己。
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珠穆朗瑪的路程。
她花了不少的時間,在破損、淩亂的冰面層蜿蜒前行,周圍是很多數十米高的不規則體的冰柱。
接着是裂縫區,在這裡,她遇到了其他挑戰的人類。
他們借助大量的鋁梯越過冰裂縫。
鐘照君沒有使用特殊能力,而是跟随着他們一起,隻不過速度快了數倍,慢慢超過其他攀登者。
“那人什麼裝備都沒帶,還穿着短袖,是瘋了嗎?”不時有這樣的聲音在鐘照君耳邊傳來。
她不予理睬,來到較為平緩的一段路,這裡是一号營地,海拔大概6000米。
帳篷内的人望着短袖女人驚訝中還不忘把這一幕畫面拍下來。
更有甚者,操控起無人機,跟着鐘照君一路拍攝,進行了直播。
很快直播間人數就破了百萬,畢竟這種超脫于凡人的事件,能夠目睹是多麼震撼的事情。
走完這段路,接下來途經二号營地,鐘照君開始往巨大的洛子壁上徒步爬行。
這段路,人并不少,通過天上無人機的視角,地上的人就像是螞蟻一樣,可就算是渺小,也不懼壯闊的大山。
這應該就是挑戰精神吧。
這段路,已經有了納米繩,否則對于攀登者來說還是較為危險的。
不過鐘照君不需要,她如履平地地往上爬。
此時已經驚動了媒體,開始轉載直播,觀看人數破了千萬。